歌尽桃花扇

dc 【超蝠】   前文在此
summary：大都会记者克拉克被派遣来哥谭调查蝙蝠侠，路上遇到一个奇怪的年轻人，自愿做他的哥谭导游。蝙蝠侠想把超人赶出他的城市，超人却说他在哥谭等到了真爱。

背景是大超不知道老爷的secret identity的双向暗恋？
两个人由于秘密身份导致的多角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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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死 我到底在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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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其实宾馆就在附近，在布鲁斯的带领下，走过几个红绿灯，克拉克很快就到了。在前台办完手续后，带着照相机和录音笔，克拉克走向等在大厅里的布鲁斯。布鲁斯在低头看手机，听见克拉克渐近的脚步声就关了手机抬起头。

“我觉得我成了一名来哥谭观光的游客。”克拉克苦着脸。

“放松点，记者先生，这里可不是阳光明媚的大都会，我想这世界上应该没有什么敢来哥谭观光的游客。”克拉克发现布鲁斯是一个极爱笑的人，脸上总挂着适宜的弧度，显得极富涵养。

这和他的那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英雄同伴完全不同，那位一天到晚沉默寡言面无表情万分严肃的同事要是露出一个笑，才会让人毛骨悚然。同样是哥谭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在一座不欢迎外人的城市和她的守护者面前，从他钱包里取走钱的布鲁斯也成了个好客者。克拉克压下心中的腹诽。

“布鲁斯，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矛盾气质，克拉克按耐不住作为记者的好奇心。

“如你所见，我并非一个好公民，我想一位正直的同情心泛滥的记者不会喜欢我的职业的。”布鲁斯不以为意，也没有正面回答，依然操着那口华丽的哥谭腔，“不过在哥谭的贫民窟里，这已经是我最喜欢的工作了。”

克拉克沉默着想了想这个圆滑古怪的回答，没有戳破对方的话问到底。

“这边请，记者先生。”布鲁斯开玩笑似地向他鞠躬敬礼，拉开大厅的玻璃门，“我是您的导游布鲁斯，欢迎来到哥谭市。”

天气不冷不热，他俩悠闲地在路上徘徊与人群逆流，一前一后，像是劈开红海的先知。布鲁斯不以为意，克拉克四处看，地砖被暗褐色肮脏的污渍覆盖，不知多久无人打理了。低矮的棚户区，混乱的高压线随意拉着，像黑线切割天空，空中弥漫着油污的味道。

“我们到了，第一个景点。”布鲁斯停下来，停在另一条看上去与其他混乱肮脏的小巷没什么不同的小巷，他站在克拉克前面，让克拉克看不清他的神情，“这是哥谭市最有名、最具戏剧性的一条小巷。”

克拉克本来摸不着头脑，直到他沿着狭窄的小巷依稀看到对面的灯火璀璨，人来人往，霓虹招牌闪烁着：“哥谭歌剧院”。

一道闪电在他的脑中劈过，留下灿白的光芒。

“天哪，这是……犯罪巷？！”克拉克吃惊地说。

任何一个稍稍了解哥谭的人都知道这条为人津津乐道的小巷。克拉克知道曾有个无助的男孩跪倒在这里的血泊中，身侧是双亲温热的尸体。几十年前的一场枪击案使哥谭最显赫富贵的夫妇失去了性命，留下了一个至今一事无成的花花公子，也赋予了这条巷子一个不详的名字。

克拉克跟在布鲁斯后面走进小巷四处张望，说实话他没想过布鲁斯会带他来这里。他想张口问问布鲁斯，但对方周遭沉默的气场让他退却了。

克拉克似乎知道了什么。

布鲁斯在巷子里停下了，夕阳余晖下，狭窄的小巷就像要吞噬他的迷宫。克拉克离他几步也停了下来。

布鲁斯从卫衣口袋里摸出一枝白色的纸玫瑰，然后蹲下来轻轻放在地上的阴井盖上，像放下什么风带不走的沉重物什，那上面棕褐色的痕迹像是遗留的血。

他蹲了一会儿，还是站了起来，转头看向克拉克时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对疑虑重重的克拉克扯出一个复杂的笑，说：“我只是有些难过蝙蝠侠没有早点出现，不然又有一场悲剧可以幸免于难了。”

克拉克的脑海里闪过黑暗骑士在暸望塔上运筹帷幄的样子，那个人一直是低沉而疏远的，却也是那么值得信赖，他认为自己属于黑暗，但他远不只属于黑暗。蝙蝠侠总爱把一切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他的强大几乎让克拉克这个外星人忘记他没有超能力的事实。

他几近冷酷无情。

他永远阴郁低沉。

他一直苦大仇深。

但是，一身漆黑笼罩下，这个人是那样那样的好。

好得难以言表。

“蝙蝠侠的出现，就已经给予了这座城市一个被拯救的希望了。”没有抑制自己的语气，克拉克跟着接了一句自己的坦白，他注意到布鲁斯因为吃惊而微微睁大的眼睛。

“……我很高兴你对我们城市的守护者有这么高的评价，真希望他能亲耳听到。”布鲁斯多看了他一眼，沿着巷子又往前走，“走吧，天快黑了。”

布鲁斯与他在宾馆门口告别，已经约好了明早相见的时间。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哥谭像是被一块幕布罩着的鸟笼子。克拉克拉开窗帘，乌云密布的天空上是蝙蝠灯巨大的投影，于是他开始了在哥谭的夜晚冒险之旅。

克拉克知道蝙蝠灯在GCPD的大楼天台上，如果他来得及的话，可以在那里见蝙蝠侠一面，不是以超人的身份，而是以克拉克的身份。他听说以前有哥谭媒体擅作主张把那盏灯打开，没等到蝙蝠侠，等来了警察的罚款单。

克拉克悄悄运用了自己的超能力，快速移动到天台的楼梯口。风衣领竖起的戈登警长似乎刚和蝙蝠侠结束谈话，背对着对方用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手指间夹着的香烟的烟随风缈缈飘散。黑暗骑士黑色的背影还没有从楼顶消失，克拉克气喘吁吁地推开楼梯间的门。

“请等一下！”他喊道，蝙蝠侠的动作凝滞了，转过身看向他，和戈登警长一起。

克拉克站住，他的心跳离奇地快，像是经历了什么剧烈运动似的，尽管他没有，他抬头看向几十步之外不动于衷的蝙蝠侠。他下定决心，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走到离对方只有两步的地方。

蝙蝠侠危险地背着夜空站在天台上，锯齿状的黑色斗篷在风中展开像是怪兽撕咬黑暗的大口，把蝙蝠侠自个儿也快吞了进去。

“我，我是星球日报的记者，想采访一下您，蝙蝠侠。”克拉克咽了口口水，不安地看向对方，他从没以这个身份和对方见过面，鬼知道他在紧张些什么。

蝙蝠侠显然并不高兴，他的脸色浸在微凉的黑夜里，散发着寒气。克拉克不知道藏在白色目镜后的眼睛到底有没有看向自己，他在踌躇要不要再说两句。

对方没有给他那么多的选择，一言不发地从天台上倒下去。当克拉克紧张地抓着护栏向下张望时，对方已经射出钩索张开滑翼消失在高楼间了。哥谭总是为她的守护者留下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倒也是意料之中的。克拉克松了口气。

“孩子，别难过，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戈登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吧，他是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的。”

克拉克向这位老警长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有点恍惚地穿过红灯区回到宾馆，像喝醉了一样。

他像做梦一样清醒地躺在床上，脑海中布鲁斯在犯罪巷里放下纸花悲伤的侧颜和蝙蝠侠从楼顶倒下的画面重叠交叉在一起，像一团乱麻理不清楚。他觉得自己被吸进一个漩涡里快要被搅碎了。他想在明天去见布鲁斯，也想快点去见蝙蝠侠。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样选择。

窗外的蝙蝠灯也亮了通宵，克拉克至少知道他不是唯一陪这座城市一起彻夜无眠的人。

tbc.

大超开始纠结自己到底喜欢谁了，没有意识到蝙蝠侠和布鲁斯是一个人。

快在一起吧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