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尽桃花扇

dc 【超蝠】   前文在此
summary：大都会记者克拉克被派遣来哥谭调查蝙蝠侠，路上遇到一个奇怪的年轻人，自愿做他的哥谭导游。蝙蝠侠想把超人赶出他的城市，超人却说他在哥谭等到了真爱。

背景是大超不知道老爷的secret identity的双向暗恋？
两个人由于秘密身份导致的多角恋故事
ooc ooc ooc
逻辑死 我到底在写什么

————————

下

一个氪星人并不需要睡眠作为休息来恢复体力，早晨不多的阳光从云层中一缕缕透进窗户，让有些眩晕的克拉克又感觉舒服了些。他简单地洗漱，用过宾馆的早饭，时间快到了，就下去见布鲁斯。

布鲁斯没有换衣服，还是那一套卫衣，他站在大厅里捏着一个黄褐色的牛皮小纸袋，在吃黄油味儿浓郁的小甜饼。他看见克拉克来了，把纸袋子顺手往口袋里一揣，没有要和克拉克分享的意思。

“客人，我们可以走了么？”虽然是问句，布鲁斯已经迈开步子向前走了，毫不客气，因为口里塞了饼干有点口齿不清。

克拉克嘴角一抽，跟了上去，他看了对方一圈，压住内心的困惑，状似随意地说：“你好像受伤了。”

布鲁斯警惕地转过头盯着克拉克，像受到冒犯似的，让克拉克想起垃圾桶旁炸毛的野猫。“你怎么知道的？”他问道。

你的腹部和右小腿有严重软组织挫伤，肯定收到了重物钝击。胃部有内出血，昨晚肯定没休息好，而且到刚刚才开始进食。左手也有扭伤，不太能抬起来。伤得很重。

“你的脸色不太好。”克拉克只能这么说，压下心里的种种猜测，“为什么？”

“记者都是这么仔细的么？”布鲁斯垂下睫毛叹了口气，像是知道了什么，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我们可以坐地铁了。”他把手指向前方，一座有点老旧的地铁站在不远处，不断有人流出入。

地铁上人不多，他俩就挨着坐了下来，摇摇晃晃的。这里的地铁设施还透着上个世纪留下的霉味，与大都会的敞亮明媚几何规则完全不同。此刻地铁上的人很少，克拉克意识到他们在往郊区的老工业区走，与上班族的方向相反。

“我们在去哪儿，布鲁斯？”

“ACE化工厂。”布鲁斯回答他，又从口袋里掏出小甜饼，咔吧咔吧吃着，一脸理所当然，“你应该知道这里。”

一时语塞，克拉克目瞪口呆。“应该知道”？这可是小丑诞生的地方，整个东海岸怕是没有不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了。

布鲁斯选择的景点，这怎么都是阴暗的悲剧发生的地方？但他转念一想，哥谭就是这样的一座城市，古怪离奇至极，这些布鲁斯所谓的景点，的确是哥谭给世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她赤裸裸的剖白。

克拉克提着胆子拽着相机与笔记本，跟在布鲁斯背后游历了因小丑而名声大噪的化工厂和废弃的哥谭游乐园。

他们在无人的地方自由自在地穿梭出入，可以看出布鲁斯对这里了如指掌，来自堪萨斯的守法好公民极其怀疑他们是否在非法闯入。布鲁斯像一只灵活的黑猫，轻巧翻过锈迹斑斑的围栏，在另一侧向克拉克挥手，脸上还有得意的笑。克拉克将脑中直接扯开大门的想法丢出去，笨拙地爬上铁栅栏，围栏因承受了他的重量在风中颤抖着。

落在铁廊道上的脚步在寒冷空荡的厂房里回响，如同不详的哀鸣，曾经盛着绿色冒着咕嘟咕嘟泡沫的液体，巨型钝化金属罐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

克拉克直到回到外面再次接触阳光时，才觉得舒缓过来，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压迫感，与身体的强大无关。蝙蝠侠到底是如何独自应对这一切的？克拉克的心里堵堵的，只好用冰冷的镜头拍下这一切。

他们又去了更远的郊外，那里曾经是哥谭周末人头攒动的热闹地方。散落在地上因潮湿而褪色的扑克牌，破碎的小丑面具，绿色和紫色的气球还挂在枯树枝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待着的哥谭游乐园如同荒芜的坟地。克拉克看着，心里是一阵钝痛。他在脑海里可以还原出几场战斗的惨烈，他看到的是蝙蝠侠的伤痛。即使布鲁斯此时正与他肩并肩站着，但他心中的天平毫不犹豫地倾向黑暗骑士。

他听见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一下一下。然后有另一个稳健的心跳声在附和，是布鲁斯的。最后他放开感官听见无数人的心跳，像密集的如暴雨倾泻的鼓点，瞬间成了吞没他们俩的洪流。

哥谭天黑的特别早。

他们又回去了，在一种微妙的气氛里他们又回到了宾馆。克拉克将照片导进电脑，对着那些阴郁的景色又反复端详了一会儿，愈发让他觉着似乎有一团热的硬物梗在喉咙。他又想到布鲁斯隔着围栏看向他时的笑，心里像是有猫爪子在轻抓。他受不了了，克拉克换了超人的制服，飞上GCPD顶部，打开那盏灯。他要把话说清楚。

电光火石间他意识到一种被他忽略的可能性，而这种可能可以让他从无尽的痛苦里摆脱出来。

他等待，祈祷着自己是对的，一分一秒都是被延长到极限的紧张煎熬。

蝙蝠侠很快跃上屋顶，披风抖开，他的背后是映在空中的蝠翼标志，看到超人时是可被一眼看出的非常不高兴。“……你和我约定过不会出现在哥谭干涉这里的事物的。”他哑着嗓子，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带着敌意的指责。

“我来是有别的事。”超人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对方的神色，话却很直白，“我喜欢上了一个住在这座城市里的人，他叫布鲁斯。”

他注意到哥谭人的脸色在月光下微微发白，继续补充道：“我没告诉他我就是超人，他也没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但我后来知道他就是布鲁斯·韦恩，他的脸，还有犯罪巷。”

“超人，你有恋爱自由，你不必特意知会我此事，我不会因此把你和韦恩先生隔离开的。”蝙蝠侠冷冷地说，话中裹挟冰霜寒气，“现在，请你不要耽误我夜巡的时间。”

“你没有懂我的意思，B。我尊敬你，但我也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开始，你的沉稳与隐忍让我挂念。尽管我知道你的实力并不需要我的帮助，可我还是忍不住去看你、去与你搭话、去与你更加亲近。”也不管这会带来多荒谬的结果，他一股劲说出来。

“……你的告白真是毫无说服力，尤其是在向我告白前你已经告诉了我你的另一个暗恋对象。收收你泛滥四处的罗曼蒂克吧，超人。”蝙蝠侠似乎毫未被触及到，依然犀利地反讽，“你是不是中什么魔法了？”

超人知道黑暗骑士的决心了，他狠下心来说：“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的秘密身份，现在我也知道你的了。布鲁斯。”他向前一步，红披风扬开，像是要裹住对方，可蝙蝠侠一动未动。“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布鲁斯都只是你的一半，却都让我着迷。因为我是被你的本质所吸引，无关身份，无关外表。我的告白不是送给两个人的，是给一个人的。”

他诚挚地看向对方，深情在眼瞳里转动。

他们安静地注视着对方一会儿，在深夜苍茫的雾气环绕里，在哥谭永恒的月光下。

蝙蝠侠叹了口气，取下头盔露出那张克拉克已经熟悉了的脸。“克拉克，星球日报记者；卡尔-艾尔，钢铁之躯。你犯了个大错！”他也毫不客气地指出超人的秘密身份，气鼓鼓地说。

“你想了解哥谭与她的守护者，于是我就带你去直视她的罪恶与丑陋。我这两天带你在哥谭转悠了这么久，你还没发现这座城市有多不适合你么？而我，深深地扎根在这里，早就与她化为一体了。你拥有几乎与恒星一样长久的寿命，而我是个出生于腐烂于这座罪恶之城的凡人，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你只让我看到你的另一面，让我更完整地认识了你。”克拉克回答，“而我确信你值得我拥有，我也值得你拥有。”

布鲁斯变扭地转头：“我的伤给了你线索，是吗？即使面具含铅。”

“的确如此，我可是一个记者。”克拉克顿了一下，“你本可以在一开始就拦住我的，你却没有……布鲁斯，那你确切的答复呢？”

蝙蝠侠又沉默了，紧紧地抿住嘴，看上去却没有那么冷厉无情了。超人依旧眼巴巴地看着他，希望得到一个他想听到的答案。然而黑暗骑士没有搭理他，也没有与他字面意义上热切得快冒烟的视线交汇，只是抬起手唤来蝙蝠机，打出发射器钉在战机上。

“别跟过来了。”他就这么消失了，留下一句沙哑而短暂的句子飘散在哥谭的冷风里。

还有一个不知所措忐忑不安的超人在哥谭。

克拉克回去直挺挺地躺在宾馆的床上不再动弹，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完了搞砸了搞砸了搞砸了”，心里咬手绢的小人不肯罢休让他安心睡觉。这注定是个相当漫长的夜晚。布鲁斯没有对他的那么长一番话给出任何明确的答复，这到底是同意了还是拒绝了？

当超人难得顶着两个黑眼圈打开被敲响的房间门时，他才彻底从昨晚的困窘里清醒过来。

他的眼前是布鲁斯。半倚在门边，歪着头，还是穿着那件红色的套头卫衣，眯着眼在看克拉克。

“布鲁斯？”

“克拉克，你的哥谭游还没结束。”布鲁斯不温不火地回答，十分镇静，从身后拿出一个和昨天一样的纸袋子主动举到对方面前，装着小甜饼和咖啡。

他不会告诉对方，他昨晚是逃走了，又想了一夜。蝙蝠侠所有的深思熟虑与后备计划在超人那番真挚的告白下显得苍白无力。既然氪星人愿意向他托付这一切，他也不会畏惧怯弱，不会让对方失望。

克拉克接过袋子，然后一把抱住布鲁斯，声音飘忽颤抖。“那，那我们今天去哪儿？”

布鲁斯温柔地推开他，对克拉克笑了一下：“哥谭真的不是个旅游城市，景点太少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接下来去韦恩大宅。作为弥补，你可以采访布鲁斯·韦恩。”

fin.

所以老爷也不是不喜欢大超，他就是顾【太】虑【傲】太【娇】多。大超一主动出击，老爷就决定丢下顾虑选择真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