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尽桃花扇

dc superbat

summary：蝙蝠侠的疑心病越来越严重了，最终他穿着地狱蝙蝠装甲出现在正联庆功派对上。

ooc 逻辑死 文笔不好 糖
最近迷上了骨王，觉得这种与空气斗智斗勇的特性可能只属于那些疑心重情商低高智商的角色，从某种角度来说，老爷不就意外的合适嘛∑(ﾟД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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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布鲁斯，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夜翼靠在工作台上，专心致志地盯着正在播放什么的大屏幕，这样问道。
“我知道。”沉稳而确定无疑的语气。
迪克不自信地挠了挠头，偏移视线的同时离开工作台，打转到正坐着看屏幕的蝙蝠侠身后，再次问道：“你真的知道么？你这样让我很不安诶你知道么？”
“我知道。”布鲁斯的眼睛没有一秒离开巨大的荧光屏，一只手托着下巴显露出些许侦探在思索疑难案件的深沉气质来，“我不知道。”他同时分别回答了两个问题。
迪克毫不气馁，决定做最后的尝试，他向右前跨了一步，立在布鲁斯身边。迪克把手郑重缓慢地放在布鲁斯肩上。“你知道你在监视谁么？你知道你这样做的理由么？这被他知道会有多么伤心？”乐观开朗的前任罗宾正在做最后的劝说，希望能唤回蝙蝠侠的良心。
而黑暗骑士再也受不了这样的三维立体环绕音。布鲁斯竖起手阻止迪克的碎碎念，心平气和地清醒回答道：“我在监视超人。我怀疑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被精神控制了。”
然后他的话停顿了一下，语气重了些，继续说道：“我不知道那个氪星人伤不伤心，我只知道我在为使用一颗韦恩集团最高科技高成本的卫星监视超人而感到不快。”

迪克：……所以重点是你浪费了一颗卫星是嘛？！

“可我看不出监视克拉克的理由，布鲁斯，这只是普通的日常生活啊。”迪克夸张地指了指屏幕，上面是克拉克在一家花店里买花，刚结完账。
说买花可能还不太准确，或许该说是批发？因为即使是身形高大的氪星人，也几乎被捧着的各类鲜花淹没了。他晃晃悠悠地保持平衡走出店门，迪克都为他担心他会不会被什么东西绊倒让娇弱的鲜花全都飞了出去。
“这就是不合理之处。”布鲁斯谨慎地分析道，“现在离外星侵略者离开地球没多久，鲜花的价格居高不下，而克拉克只是个普通的小记者。这么多花对他是笔算得上沉重负担的开销。”
“他可能打算送给自己的意中人呢？”迪克瞄了瞄布鲁斯，蓝眼珠狡黠地转了转，意有所指。
布鲁斯自身的寒气屏蔽掉了迪克暧昧的语气，他冷冷地回应道：“克拉克知道我不喜欢他送我花。何况我也不需要这么多花。”
“好吧。”夜翼无奈地耸肩，“所以你怀疑有人控制了克拉克去做这个反常的事儿，毒藤么？还是说那些见鬼的外星人还潜伏着没离开地球？其实我觉得……”你太大惊小怪了啦，布鲁斯。
后半句他当然不敢说出来。

“不知道。信息太少了。我这周因为哥谭的事务推掉了外星侵略者离开后的第一次正义联盟会议，现在却发现许多正联成员都在做不合理的事情，除了精神控制我找不到更好的解释。据情报显示，那个外星文明已经达到可以做到远程精神控制的这个高度了。”
“那你先让我看看其他成员在做什么吧，布鲁斯。”迪克突然好奇了起来，“你监视了所有成员？……你真是可怕。”
“我本来就很可怕。”布鲁斯不紧不慢地纠正道，神色自若，似乎没有听出迪克话中的嘲讽意味，“我是哥谭罪犯的噩梦。”


2。
神奇女侠背对着镜头。她似乎翻开了一张卡牌，布鲁斯因被挡住无法看清卡牌的内容。然后戴安娜用真言套索把自己绑在椅子上，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她大喊道：“你深爱的对象是谁！”
套索发出耀眼夺目的金光，强迫被绑者说出真话。女侠失声喃喃道：“我爱着的，是史蒂夫……他，他已经，在一战时……呜哇哇哇——”说着说着开始嚎啕大哭，毫无形象。

布鲁斯：“怎样？”
迪克目瞪口呆：“有点，像邪教。”


3。
闪电侠给人一种仓鼠过冬的感觉。如果说他平时买的食物甜点数量已经够让人震惊了，那么这次就是震惊的n次方。便装的巴里席卷干净半个超市后，客客气气地向目瞪口呆的收银员致歉。然后他找来一辆小集卡，开开心心地把这些食物全部拖走。

“我觉得还算正常吧。”迪克说。“现在是夏末，马上就要到秋天了，囤点粮多吃点不行么。”
“巴里只是比常人消耗的热量多，他的胃并没有连接异次元。夏末温度也很高，这里很多的食物都不适合长久放置，还有价格也……”
“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迪克摇头，他肯定说不过世界第一侦探的。


4。
绿灯就更可怕了。
某个叫哈尔·乔丹的宇宙警察买了一大堆硝酸炸药和火箭燃料，每天根本不知道在星辰实验室里和钢骨捣鼓什么。
由于星辰实验室的防御体系，布鲁斯无法成功进行监视。

“我有一个初步的设想。”布鲁斯的表情不可谓不凝重。想想蝙蝠侠竟然摆出了这种表情，迪克不禁有些背后发凉，似乎感觉到了哥谭的末日，那些即将被小丑统治的悲惨时光。
“哦？”于是他也凝重地问道。
“控制正联成员的外星人还可能想使用这些炸药炸掉暸望塔。”布鲁斯的语气沉痛，“失去暸望塔防护的地球，会更加容易被侵略殖民。”
“……哦。”迪克为自己的凝重感到后悔，他只希望布鲁斯快点忘了那些明明是被蓝大个儿吓得惊恐地哭着离开的外星人。


5。
“阿福，我觉得布鲁斯可能最近压力太大要疯了。”迪克半忧虑半开玩笑地向老管家解释了前因后果。
听完绘声绘色的描述，正在拿着鸡毛掸子扫架台上老古董的阿福神色不变，说道：“迪克少爷，请您放心，这些事儿克拉克老爷已经提前告知我了。”
“诶！你知道！”
“布鲁斯老爷的确有一种侦探的直觉，不过可惜的是，这次真的不存在什么敌人。”阿福轻描淡写地回答，顺手将收藏的瓷瓶拿出来细细擦拭，“这是正联留给布鲁斯老爷的一个惊喜，请您帮助隐瞒下来。我也希望他能玩的开心。”
“……好的，阿福。”迪克露出小恶魔的微笑来。
但是，他们在准备什么surprise呢，迪克想，的确很吓人的样子啊。


6。
哥谭的夜晚依旧阴郁，云中漂浮着巨大的蝠翼标志。雨水落下积在高塔和屋角上，再一线线垂向地面拉出深黛色的帷幕，洗刷肮脏的街道小巷。弱小而单薄的雨滴同样自空中坠落，砸向GCPD楼顶的蝙蝠灯，仿佛那是一面鼓。雨水在玻璃上跳跃着，像打碎的玉珠，直到被蝙蝠灯散发的高温融成水蒸气，在明黄强光里争相袅袅而上。
布鲁斯掀开披风自蝙蝠机上跳下来，稳稳落在楼顶上。雨水沿着他线条优雅的黑披风流下，再汇成细细的溪流。“什么事，戈登警长？”
“不是我，老伙计。”老熟人咬着烟说道，戈登站在灯旁点燃打火机凑近香烟，然后甩开打火机让出他身后的访客，“是他，你的这位俱乐部朋友。”
布鲁斯看见的是超人。

钢铁之躯一身明明是如此夺目的颜色搭配，隐藏在黑暗里却怪异的毫不显眼。克拉克向准备离去的戈登礼节性点了点头，然后迈出步子走向蝙蝠侠。GCPD楼顶的修缮情况实在不怎么样，在这种大雨的天气里，只有积水覆盖。布鲁斯微微低头，看着克拉克红色的战靴迈出，再落下，踩在水里，荡起涟漪，直到停在自己面前。
“布鲁斯，我是来送东西的。”对方的声音有些奇怪的沙哑，可能是因为雨声吧。

一切似乎错了轨，微小的偏差都会使人不适。这就是布鲁斯最近几天的感觉，他又无法忽视。

克拉克抽出一个信封，交给布鲁斯。“这是邀请函，布鲁斯，你值得这些。”
“谢谢，氪星人。”
克拉克僵了僵，似乎是被这生疏客套的道谢烫到了。
“那，那希望你能来，布鲁斯。”他局促不安地说完，然后逃似的飞走了。
布鲁斯看着手里来自正联的邀请函些许，直到这张有纹理和书墨味的硬卡纸被天空的泪水完全浸湿变得柔软，直到披风因承载雨水而重如千钧。他还是在夜晚的暴雨里召唤来了蝙蝠机。
权当这是一封战书好了，他想，下给我一个人的战书。


7。
“这里是超人，秘密庆功派对的邀请函已成功送出。”
“这真是太好了。”暸望塔上传来巴里的欢呼声，“大蝙蝠什么反应，有没有很开心？”
“呃，好像没有，他态度很冷淡。”克拉克的声音有点失落，“我先去找了戈登警长，表示之后可能会借走蝙蝠侠一夜进行庆祝，然后偷懒直接开了蝙蝠灯，而不是在他家等他……我可能又打扰他工作了吧。”
“没关系，他来的那天一定会很开心的！让我们拭目以待吧！”这个兴奋的声音显然来自绿灯。

终于到了邀请函上标示的这一天。
戴安娜和哈尔最后飞行环视一圈暸望塔。玻璃外璀璨的星光闪烁，荒凉的月球隐没在蓝星的阴影之下。他们确定所有设施都照常运行后回到大厅里。大厅里的音箱正在播放舒缓温柔的音乐，克拉克所购的各种鲜花一簇簇摆放着，环绕并装点这个过于简洁和超现代化的素白大厅，淡香满溢，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巴里推着严重超载的餐车从侧门冲进来，总算赶上了时间。
克拉克看着巴里松开餐车喘了口气，然后几个人踱步靠近大门，等待黑暗骑士的到临。
“母盒的传送系统已经启动了，预计蝙蝠侠会在三十秒钟后到达。”钢骨抬手看了眼手臂上的浮屏，说道。
克拉克有点紧张，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五、四、三、二、一。
“啊，门开了，布——”克拉克戛然而止。

一双漆黑而尖利的巨大爪子扒开大门，鲜血般猩红的强穿透性光芒伴随灰白色的缕缕烟尘射入这个充满愉悦气氛的暸望塔大厅。正义联盟所有的成员都傻眼了，呆呆的仰着头看着那个拥有蝙蝠模样的机械怪物一步步走进来，在欢快的音乐里，每一步落地时地板都震颤着发出沉闷的声响。不协调的这一切，带来的只有莫名其妙的威慑和诡异的滑稽。
“——鲁斯？”他干嘛要穿地狱蝙蝠战甲？
“好了，各位。”狭长的血色护目镜遮盖住战甲主人的神色，带着机械轰鸣的声线低哑得像来自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把我的朋友们还给我！”


8。
哈尔·乔丹觉得这是个伟大的奇迹。
首先他们成功在蝙蝠不知道也不向韦恩集团申请拨款的情况下完成了此次party的筹办。其次是大超还成功把邀请函送了出去。接着蝙蝠还成功赴约了，只是大蝙蝠是满怀敌意的来了。最最可以被称为奇迹的是他们成功在无伤亡无战损的情况下制止了蝙蝠侠。
现在，开始核对情报，搞清楚事情始末。

暸望塔的大厅稍显凌乱，但欢快的背景音乐从未间断。正联成员站在大厅中央。克拉克心疼地打量着散落在地的大小花瓣，脑海里浮现的是这个月为了买花而拼命加班的惨状。蝙蝠侠抱着手臂，穿过面具透出些许严厉的气息，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怒火。他高大的战甲安静地立在身后，像一座狰狞的骑士雕塑。

布鲁斯：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如此反常，我以为你们被外星侵略者控制了。
克拉克：我们想给你准备一个秘密惊喜的庆功宴，如果要靠投资方批下活动资金，布鲁斯你肯定会提前知道的……所以我们自己分头准备了下……
布鲁斯：……好。
克拉克：呃，布鲁斯？你还好么？
布鲁斯：我非常好。你们能给我说说你们都在准备些什么吗？
克拉克：装饰大厅的花。
维克托：音响，还有帮助绿灯。
巴里：准备食物。
哈尔：凭借我的天才头脑，我成功和钢骨一起研究出了可以在太空中放的烟花。这样就可以透过暸望塔的玻璃看了，那些熠熠生辉的飘摇在星海之中的花！火！
戴安娜：呃，确认真心话大冒险的规则？
布鲁斯：你在说什么？
戴安娜：哈尔和我说，没有游戏的派对是没有灵魂的。
哈尔：哈哈哈哈哈的确如此啊。
布鲁斯：……绿灯侠。
哈尔：嗯？
布鲁斯：如此天才的你愿不愿意多值一个月的班？
哈尔：不愿意。
克拉克：哈，哈哈，布鲁斯的提议不错，那就这样决定了吧！

所以。
没有人被精神控制。只是有一位智商过高的超级英雄，疑心病发作了而已。


9。
“真好啊。”迪克在公路边停下摩托，取下深蓝色的安全头盔甩甩头发。他捧着头盔，在路灯下向上仰望，头顶是星星点点的夜空，四溅的星光沉浸在如水的鸦青之中，是一种妩媚又宁静的奇怪美感。暸望塔卫星隐匿其中，与那些自然造物融为浑然一体。
“真好啊。”他说，“克拉克的宴会开始了吧？希望布鲁斯能玩得开心，偶尔休息一下也不错。”
风拂过空无一人的道路，远处城市的霓虹勾出辉煌璀璨的轮廓。


10。
瞭望塔上。
因为各种尴尬的原因，正联正在开展尴尬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
钢骨后悔自己当初挑选的歌曲太过温柔，以致于远不符合黑暗骑士此刻的脸色。巴里碍于那种独特的高气压，连食量都缩减了不少，进食动作变得缓慢优雅。哈尔还在为自己要加班一事忿忿不平，躲在角落里小声诅咒某个亿万富翁。只有耿直又付出精力做前期准备的戴安娜和非常期待还不怕布鲁斯脸色的克拉克忠实地进行着哈尔提议的游戏。
而布鲁斯面无表情，不动如山。

戴安娜：“布鲁斯，你选择的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布鲁斯：“考虑到你会使用真言套索，戴安娜，我还是选择大冒险吧。”
“那这样吧。”戴安娜翻过来一张大冒险的卡片，顿了顿，说，“请你亲吻在场一个人或一个物，ta的名字里带有e、k、n、t四个字母。”顺带一提，这牌是绿灯做的。
克拉克局促地咳了几声。与其说是暗示不如说是明示Kent他自己。
布鲁斯停了一下，然后如克拉克所愿向他走了几步。克拉克眨巴眨巴蓝眼睛，期待又紧张地盯着依旧面无表情的布鲁斯。
布鲁斯在可以亲吻的距离停住了。然后他的手伸向了万能腰带。

克拉克：咦？好像不太对？

他看着布鲁斯，布鲁斯拿出了一个发着绿光的戒指。
“Kryptonite？！”在如此短的距离，克拉克的力气瞬间就被抽走了一半，他后退两步到安全距离。
布鲁斯优雅地戴上戒指，然后轻轻吻了吻克拉克曾经送给他的礼物，虔诚忠实。他看着克拉克，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显的微笑，而后转瞬即逝，似乎对克拉克被意外吓到的反应很满意。那一刻整个暸望塔都明亮了起来，视界里所有的颜色都更加饱和鲜艳，化为那个身着黑披风之人沉默的背景。玻璃外的万千星辰在闪烁，自多少亿光年外而来的光辉安静地落在黑暗骑士身上，就成了一幅画。
克拉克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充斥在房间里回荡。


11。
“克拉克，傻愣着笑什么呢？”布鲁斯慢条斯理地把氪戒放回腰带里，说，“你以后再这样瞎搞事情耽误我时间，就别怪我不客气用氪石对付你了。”
克拉克：“……”
“好了，哈尔，快去放你的烟花吧。”布鲁斯说道，终于带了一丝笑意。


fin.

最近来北京读书了，这地方又冷又热，好神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