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尽桃花扇

idw【霸福】

summary：巨无霸福特被列为一起凶杀的嫌疑人。尽管福特目击到真正的凶手，但他选择隐瞒事实，并决定自己找到那个凶手。

ooc 逻辑死文笔不好   前文在此

依旧是放飞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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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血三部曲之二·追凶者

听。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种声音啊。

双月升落，带来锈海潮汐起伏的浪声。大风穿过铁锰山脉的千仞绝壁，发出金属相击那清越悠扬的鸣音。从卡隆到铁堡的太空桥总是开启，运输从不停歇片刻。档案馆里敲击键盘书写数据板的声音、元老院里的争议、大城市的喧嚣浮华……这些不同的纷杂的声音充斥在身处的环境中，以至于体会安宁是一件多么难的事。

这还只是听得见的声音。那些听不见的声音，深深埋藏在人们的心底，永远是此起彼伏的情感的冲击。悲伤和欢乐，愤怒与无奈，痛苦及懦弱，每一个看似正常平凡的人心中，都有血泪淌过晴空万里，又有海啸扑灭岸上希望的火苗，亦或是乌云消散，星光闪烁，呼喊尖叫化为吟诵的歌声。但是，这些最后汇流成毫不优美的嘈杂旋律。在平静的表面下，每一个音符都突兀而不合理。

声波猛然睁开眼。

他站起来，护目镜射出耀眼的红光。万千种心声从意识中褪去，巨大的信息量消融成泡沫。情报官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搭在音频接收器旁。

“霸王。”他的电子音平缓而无起伏，诉说一个平白明了的事实，“你暴露了。”

*

福特简单地调查了一番。

这是一场政治刺杀，而普罗米修斯议员正好是元老院中反对狂博派合作的积极分子。所以他们就把他干掉了，就这么简单。

于是在其余调查方式无果后，福特选择求助一个不是情报官却拥有媲美情报官资料库的tf，除了身为需要在星系间缉拿罪犯的提尔莱斯特协议指定执行官一职外，很难说他的极端教条主义不是使他习惯性狂热收集资料的原因之一。

“我明白了。我……”通天晓略显神经质地把理好的文具用品推到桌子边沿摆整齐，然后将十指交叉，“……认识一个狂派的杀手，他也许能向我提供一些你需要的情报。”

“您认识一个狂派杀手？”福特有些疑惑地重复，不可置信。

“嗯……是，而且我有理由相信他清楚你所想知道的那个tf的身份。”通天晓言语有些模糊不清，对他来说可是很罕见的现象，“这位狂派杀手是威震天的直系下属。”

福特看出通天晓的局促。这位上司是个严肃刻板、不苟言笑的tf，与一个狂派杀手有交际并不是他想多谈的事。

“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通天晓站起来，目送福特出门。

典狱长敬了个军礼。他跨过门槛，又停下来回头，补了一句：“请您不要让警车知道我来过。”

“好的。”对方应允了。

*

卡隆的天色渐暗。最近的恒星青睐于塞伯坦的北半球，当铁堡沉浸在温暖的日光中时，卡隆的夜晚越来越长。氤氲的雾气缭绕，寒冷给人一种低迷而沉默的感觉，陷入其中的所有物体都只拥有模糊不清的轮廓。

霸王哼着歌，向前走。他伸出手，推开眼前一扇扇隔绝的门。不断反复的轻柔曲调在狭窄昏暗的甬道里回荡，应和他沉沉的脚步声和推门而入的漫长声响。他的嗓音低哑且富有磁性，并不与这样空灵飘渺的旋律相配，满腔柔情反倒成了一种轻微怪异的虚伪和吊诡。他自己显然还是乐在其中。

他推开最后一扇门，房间里明亮的灯光扑在深霁色的机体上。

“别唱了。”声波的第一句话，毫无波澜，但依旧是威胁的语气。

霸王状似无奈地收了声。他清了清发声器，然后走进来，坐在情报官的对面。

“有人在查找你的身份，说明你失败了，霸王。”声波单刀直入话题，“你没有成功完成任务，还很有可能会因此暴露了自己第六阶段执行人的身份。”

“谁在查找我的身份？”霸王低声问道。

“一个博派。”声波对着资料简述道，“巨无霸福特。”

“不可能吧……我不知道。”霸王带着笑意，眨眨光学镜。

声波不吃他这一套，继续说：“在你带着震荡波的新型精神武器去刺杀那个博派议员的车厢里，你肯定还记得。”

“我不记得了。”相当干脆的回答。

“你还记得。”声波解释道，“我会读心。”

“那我也不知道这个博派没中招啊，善后工作不是交给博派的那个战术家去处理的么。”霸王为自己辩护，语气懒散夸张，“真是一次不顺利又缺乏诚意的合作。”

“你不需要向我掩饰。”声波再次解释道，语气是不变的平稳机械，“我会读心。”

“……真是太令人讨厌了，声波。”霸王向后靠了靠，他调整自己的表情，然后问道，“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弥补你的过失，但不要杀了他。”声波拉开指尖，凭空出现一片半透明的光屏，上面是福特的资料在滚动，“我相信你不会杀他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找到更佳的解决方案。”

“原来是绿火种，怪不得攻击能被无效化。”六阶有点意外地摸了摸下巴，然后盯着照片里福特橙黄清澈的光学镜看，目不转睛，“……竟然是最高监狱的典狱长？”

“他不是你认识的那个tf了，至少不是你现在印象里回忆起的那个样子。”声波补充道。

空气凝固再碎裂，落在地上。

“……我建议你以后不要再随意读取我意识了，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声波。”霸王霎那间沉下脸，没有笑容的神色透着寒凉的阴惨，“我会搞定这件事的。”

他摔门而去。

声波一言不发地目送六阶杀手的离去，他在思考自己刚才读到的一幕。他能够理解那些吸引六阶的特质。

“银河议会……有机生物……屠杀与反屠杀……”他低声念着，看向悬浮在空中的情报，“六阶的引渡……”

——但那是过去的巨无霸福特，现在的典狱长并不拥有这些。

*

通天晓来消息了。

“情况如下。”福特通过通讯链听见对方冷静克制的声线，“我替你咨询过了那位tf，他的确认识你所描述的对象。但由于种种原因所限，他拒绝向我提供有关消息。”

福特愣住了：“这——”

“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通天晓说。

“我不会放弃的。”福特坚定地回答道。黑暗车厢里飙起的能量液似乎还在面甲上冷却后发凉，他忘不了这种感觉，就像他忘不了被警车莫名指责为凶手时自己的愤慨，忘不了那个大型机与他擦肩而过时刹那间的极端情绪波动。

“那很好。”通天晓似乎很满意于他的答案，继续道，“他没有办法提供情报，但你可以去找另一个tf。据他所说，他与那个tf以及你追查的对象是同一级别的狂派成员，互相熟识。我清楚六……他在狂派里的地位很高，所以福特，你要小心。你所追查的绝不是等闲之辈。”

“谢谢您的提示，但我更想知道，另一个tf在哪儿？”福特不自觉提高声线，有点紧张。

“在霸天虎的监听系统之外，在整个塞伯坦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在一个你极为熟悉的地方。”通天晓顿了一下，“——最后的圣地。福特，他现在正被关在格拉斯九号里。”

*

黑暗中本来是一片永久的安宁。没有波动，没有起伏，没有变化，没有运行。直到疼痛降临，沿着每根线路的末梢爬行，唤醒意识的存在。这样的疼痛过于纯粹，以至于承受它如同不真实的梦，让人看见幻觉中是宇宙大帝正在召唤。

“喂，黑影。”某架被关在汽车人监狱里的大飞机困惑地眨眨眼，光学镜前宇宙大帝雄伟恐怖的形象消散，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博派在拷问室里说话，“你该醒了。”

“……诶，这不是典狱长么？”说错了，他姑且不属于一个普通的博派。

黑影动动手脚，果不其然四肢被拷得紧紧的。不过火种飞回了机体里，虽然恐怖的痛感还未消退，但这种沉甸甸的踏实感似乎很舒坦和安全。“我刑期满了么？威震天愿意接我走了？”他问道，欢欣鼓舞的语气。

“没有。”福特怜悯地看向这个被雪藏已久的可怜tf，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囚犯中就隐藏着那个凶手的同类，“不过如果你愿意配合我的提问，我可以在我的职责内替你减刑。”

黑影想都没想就摇头：“你大费周章把我弄醒，肯定不是什么好问题。我拒绝回答。”

“你要这么想，黑影。”福特难得耐心地和这个狂派算账，“减刑需要什么？需要保释。保释需要什么？需要钱，需要可多的钱了。我以典狱长的身份为你担保减刑，你就不用付钱了。你是因为什么锒铛入狱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这是笔多么划算的买卖啊，黑影，你想想。”

这个狂派沉思片刻，不知道那个逻辑模块突然运作灵光了，光学镜陡然变亮，念念有词。“成交，你得多给我减点。”

“你说的是……”黑影竭力描述着，同时密切地关注福特的反应，“一个蓝白大型机？很高很大，一下子能把tf撕两半的？头雕上有猫脸的？可喜欢有事没事傻笑的那个大型机？”

“嗯。”典狱长点头，大概是这样吧。

“你不认识他？”这真是奇了怪了，黑影默想之前霸王的话。

“我为什么会认识他？认识这个狂派杀手？”福特比黑影更疑惑，这样一个有杀戮气场的tf他过去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银河议会那会儿，是他把你——”黑影突然住嘴，然后戛然停下，“啊哈哈哈，不好意思，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被关进来时，声波改写了黑影的档案为一个普通霸天虎，隐瞒他六阶的真实身份。电光火石之间，黑影意识到自己会暴露、福特会突然来找他，绝对是因为被谁转手甩锅给卖了。他一个由于贪污被威震天丢进来的tf不知道和外界隔绝多久了，也不知道霸王现在在做什么，更不知道霸王之前和他说的事是真是假，毕竟另外一个当事人就在眼前毫无反应地站着呢。考虑到他自个儿现在的情况，黑影比较害怕被报复，不管来者是霸王博派还是他的boss。

那还不如在格拉斯九号里安安静静地呆着，可安全了。

多说多错。嗯。

然后典狱长怎么追问银河议会的事都没有答案，黑影翻来覆去只有一句高深莫测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你不记得了，典狱长，不过这可能对你来说是件好事。”那毕竟是你的黑历史啊。

这种只有他一人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福特怎么忍得下去。

在他气得光学镜泛红准备动刑之时，黑影机智地赶紧补上一句想把锅再甩出去：“你要找的tf，叫作霸王。他和我一样，都是三个第六阶段执行人之一。真的不能再多讲了，别行刑，火种剥离可疼了，真的，你看我多可怜啊，你还答应帮我减刑的呀……”

福特阴着脸按下按键，把黑影的火种抽回独立的火种匝里。

你不认识他？黑影这样问道。

我不认识他。

银河议会时发生了什么？

那是在多久之前，福特还是军队的一员。在调查银河议会走私贩卖塞伯坦生命体一事中，因与有机生物接触而情绪不稳定，被遣回塞伯坦。在一段时间的修养后，福特就职于格拉斯九号做典狱长，持续至今。还算普通平常的经历。福特也不打算质疑博派档案的权威性。

所以和那个叫霸王的六阶杀手有什么关系么？

只要能追查到霸王，只要能找到他……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他这么坚信到，为了维护真正的荣誉，为了反驳警车的不择手段。

正义，以他自己的方式。

*

霸王久违地收到了他同事的简讯。

实际上现在正是和平年代，狂博派又处于合作的上升期，一切欣欣向荣，并没有六阶什么事。所以即使六阶们现在三缺一，剩下的两个也足矣威震天使唤了。不过这位出身卡隆的前大军阀并不喜欢用普通的琐事烦扰他的王牌杀手们，所以霸王和六面兽的日子就变得出奇的清闲。之前霸王受命去做一件小小的刺杀，主要也是为了测试首席科学家的新武器。工作之外，他们各自有自己的事情，很少互相联络。

“霸王，有tf在找你。”六面兽简明扼要地说，“通天晓来询问我，但我很清楚他也是受人所托。”然后他既不想辜负狂派的意志泄露机密，也不想拒绝通天晓的请求，于是把锅转给了黑影。

“我知道是谁。”

“你知道是谁？那你还不快把他解决掉。”六面兽听上去有点不耐烦，三言两语道，“越拖越麻烦。”

“我会去解决的，我只是还需要去找一次震荡波。”霸王回答。

*

无功而返让福特看上去格外疲倦。又查了一天六阶杀手的事，除了一些作用不大的陈旧情报，他也没挖掘出多少有用的新消息。

典狱长推开家门，把城市霓虹甩在身后。打开的门像一个发光的画框，他的机体和履带被拉长，然后映照在房间漆黑一片的地面上。

福特觉得有不太对的地方，他环视房间。这种感觉很奇异，因为乍一眼看来，家具、摆设，房间仍旧是早上福特离开时的样子。要说到底是哪里有问题，那应该是气氛。家是休憩放松的地方，现在空气中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感。而且这并不是福特的幻觉。

他打开灯。

纸条。

多了张纸条，纸质脆而薄，透着半透明的米黄色的光，静悄悄地躺在整洁无物的茶几上，格外醒目。

入侵者是如此狂傲。

直觉告诉福特这个非法入侵者最有可能是谁。地下铁上的事无数次地在眼前滚过，奔流成河。典狱长被迫卷入一场阴谋，而他跳出来决心独自追查那个六阶杀手无疑给自己带来了更多危险。他原本是追凶者，无法抑制的冲动促使他一路探寻下来。但是现在，被追查的tf却拥有比他更强的主动权，反过来找上自己。

难道这个所谓的六阶杀手真的认识自己？

福特在所有房间里兜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异常。他回到了纸条面前，把它捡起来仔细读了一遍。

这张纸条上就写了短短两行字，落款是花体字的OL。霸王约他见面，而且——

他的确认识福特。

典狱长没有想太久就决定赴约。

福特慢慢捏紧这脆弱易碎的纸条，面甲飞上不正常的绯色红晕。火种正在离奇地加速跃动，兴奋像浪潮，在狭小的火种仓里来回翻涌，越涨越高。他的光学镜亮度不自知地增加到刺眼的程度，猩红一点一点从边沿翻涌而出，吞噬掉原本澄澈的橙黄，光芒氤氲地印在纸条上。

福特打开通讯链。

“老红，在么？我想托你帮我请几天假……嗯，我有点事……会去卡隆出几天差吧。如果有tf问起，就说我去卡隆为一个叫黑影的囚犯办保释的事……我很好，别担心……好，谢谢。”

tbc.

站一秒六通。

声波的能力强度是根据op刊里写的

六子—正确的甩锅方式 大翅膀—错误的甩锅方式

想象OL哼歌会是很苏的场面。个人也很喜欢小纸条的感觉，一种复古的浪漫（？

怀念弱虫太太的文，被关在g9的黑影，还有下篇见面的地点，出处都来自她的文。

决定给回忆杀里福特的武力值开个挂，但考虑到福特对斯曼兹的自述，这可能也只是正常发挥…吧_(:_」∠)_ OOC当然也是少不了的，再次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