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尽桃花扇

dc superbat
ooc 逻辑死 文笔不好
我一个奇怪的脑洞 糖
summary：克拉克惊奇地发现自己超人形象的玩偶销量不容乐观，于是他去找有着垄断市场最畅销玩偶的蝙蝠侠求助。
——————

1。
一阵旋风撞进蝙蝠洞，惊得洞内倒悬歇息的蝙蝠们纷纷鼓着翅膀飞开。布鲁斯深吸一口气，放下手头忙了若干小时的工作，带着椅子一起转过身去，对不速之客的到来毫无惊讶的神色。但当黑暗骑士的目光上移至对方的脸上时，布鲁斯心中警铃大作。
超人一身鲜亮的红黄蓝搭配，似乎聚焦了这个阴暗潮湿的洞穴里所有的颜色。而这位正义联盟的主席、钢铁之躯、无敌能打的氪星人、地球上最强大的超级英雄，此时却显露出一种完全不与他这些显赫声誉相配的表情。克拉克轻轻落在地上，头微微低下和坐着的布鲁斯对视，卷曲的S型标志刘海也有气无力地搭在额头上。那双原本真如夏日苍穹一样晴朗的眼瞳此时是字面意义上的大雨泛滥，毫无希望的光彩。
克拉克两眼泪汪汪地盯着布鲁斯，像遭受了极端委屈的金毛犬倒在地上呜咽似的，开始断断续续地诉说自己的心事：“布鲁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超人形象的玩偶……销量会这么差？大家，都已经不喜欢我了么？可，可是我已经尽所有努力去做好一名超级英雄了，为什么？！”

布鲁斯：玩偶？什么玩偶？？

蝙蝠侠的内心一片空白，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神经元花了点时间把消息整合传送到头部后，想明白的布鲁斯更加怒不可遏。世界上最伟大的超级英雄居然因为这小破事来找还在加班加点的自己哭诉，布鲁斯竭力压抑自己突然暴起想要摸出氪戒打他一顿的冲动。交叉放在大腿上的十指松开，深深呼吸一次，他站起来，缓慢地走向克拉克。
克拉克愣在那里，木讷地噙着泪花，盯住靠近的布鲁斯。蝙蝠侠的锯齿状披风从地面上拖过，划出细微的声响。布鲁斯背着巨大的发光屏幕，浅蓝色细腻的柔光镶在他的轮廓，勾出亮边。
布鲁斯一步一步缩短他们间的距离，终于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脱掉凯夫拉纤维的手套，用指腹擦掉克拉克脸上的泪水。
而克拉克任由布鲁斯摆弄，垂下睫毛。他在脸颊上感受到对方略带薄茧的指尖划过，有点痒。
这个小镇男孩真是天真，居然会为这种事烦恼，布鲁斯想着，于是还是有些心软地放缓声调安慰起来。“克拉克，我保证这不是你的错。你作为一名超英成名已久，也毋庸置疑值得所有赞誉。只是，大家可能……”此处为可疑的停顿，“都已经在很久之前就买过你的玩偶了。”

听到这个略显蹩脚的安慰的借口，克拉克却像置身于红太阳中一样僵硬。
克拉克颤抖着伸手抓住布鲁斯的手臂，对方的手指还留在他的脸上。克拉克深吸一口气，弱小无助又绝望地看着黑暗骑士，无声地张了张嘴，然后说：“……布鲁斯，你知道么？你和我拥有自己的形象玩偶的时间差不多，而你却连续八年销售量第一，连续五年销售额上涨。”看看你的人气，这个借口太拙劣了！
“……啊，是么？”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啊。

这真是非常奇怪的一点，考虑到蝙蝠侠出没于民风淳朴的哥谭市，经常自称为罪犯最深的恐惧。
对哥谭犯罪外的事务关心甚少的布鲁斯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在玩具店如此受欢迎，面对又要潸然泪下的氪星人，他无奈地说，“好，克拉克，我会……试着帮你提升玩偶的人气的。”


2。
超英玩偶的来源是这样的。
鉴于正义联盟拯救世界打击罪犯是一件花销如此之大的事务，除了联合国拨款和韦恩集团补贴外，神奇女侠提议售卖相关的官方周边来挽回战损的灾难。在建议被批准后，正义联盟的官方周边就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各大商店里，而玩偶是其中最稳定最受欢迎的产品之一。第一年时三巨头作为实验品获得如潮好评后，第二年又相继推出绿灯、闪电、黑金丝雀等角色。

所以，让我们来看看今年前两个季度的销售情况吧——
布鲁斯：我的玩偶卖得最好？
克拉克：是的，然后是戴安娜。
布鲁斯：戴安娜是女性超级英雄，她强大又美丽，这很正常。
克拉克：然后是巴里。
布鲁斯：巴里一向和中心城的市民们关系很好，他很友善。
克拉克：然后是哈尔。
布鲁斯：哈尔今年休假回地球海滨城了，所以销售额会上升。
克拉克：还有亚瑟。
布鲁斯：最近他的故事被拍成了电影，可以理解。
……
克拉克：布鲁斯……我这个季度的销售额已经跌到几乎是暴死了……
布鲁斯：……这的确很不科学，我理解，克拉克。


3。
“克拉克，你在意这种事情是很幼稚的。你是一个伟大的超级英雄，不应当被这件小事绊住，想想你成为英雄的意义吧。”布鲁斯语重心长地说，比海蓝色略深的眼睛里盛满了氪星人悲伤的倒影。
“……谢了，布鲁斯。”倒完苦水的克拉克心情并没有好转。他当然清楚成为超级英雄意味着什么，但残酷的事实依然让他心凉。
和布鲁斯尽力维持自己凶恶恐惧的恐怖义警形象不同，虽然克拉克不向往着鲜花掌声而前行，但他人的激励和支持才能更好证明超人这一形象存在的意义。超人象征的，是人们必要的希望。
“你真的那么在意的话，”布鲁斯无所谓地补充道，“下个季度我叫人直接预定买断所有超人玩偶，如果不够的话再——”
“不谢谢了布鲁斯。”克拉克果断快速地打断这位亿万富翁的任性发言，“这还是不需要的。”


4。
蝙蝠家的家族聚会，在一个难得清闲的哥谭夜晚。常年笼罩这座城市的浓雾与乌云散去，皎洁的白月光薄纱似的挂在韦恩大宅古老的屋瓦上。倏忽间亮起的月色，更像是某位神话中的大天使突然拔出长剑，替黑暗骑士守护俯视着此刻安宁的这座海港城市。韦恩宅内的几扇窗户透出灯影，带来些许烟火气。
当阿福端上最后一份菜肴后礼貌地致敬告辞后，布鲁斯清了清嗓子，轻轻放下手中的银质餐具。他对着在场的所有小鸟儿们试探着问道：“你们……有买过正义联盟官方出品的超人玩偶么？”
“当然有，克拉克可一直是我的偶像！”迪克笑着抢答，他的双眼都在发光，“别忘了，我叫夜翼，而这个名字来自于氪星神话！”
“有啊，还替康纳带了一份。”提米歪头想了想，然后垂下头信手用汤匙调了调杯里的咖啡，勾起嘴角说，“他很高兴收到这个礼物。”
“呵，今年生日的时候格雷森送了我一个。阿福把它摆在我柜子上了。”达米安不屑地表示道。
于是大家都看向剩余那个人。

“……看我干嘛？！”杰森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用力咽下口中咀嚼的食物，然后恶声恶气地一个个瞪回去，最后与布鲁斯的目光相撞，深绿色的眼瞳像来自受伤的流浪孤狼，“老蝙蝠，虽然我来参加聚餐，但这并不代表我就完全原谅了你。那个氪星混蛋当年为了尊重联合国的安排任由小丑离开，这是我永远无法接受的！他是你的帮凶！你们这些自诩的超级英雄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善货色，根本不值得人们尊敬！我告诉你们，就算我从韦恩塔上跳下去，再也吃不到阿福的小甜饼，我这辈子都不会购买正义联盟的任何产品！”
“——你这个家伙！”达米安气得拍案站起来，拔刀出鞘，在餐厅的水晶灯下淬着一线亮光。
“怎么的，小矮子？想打架？”杰森挑衅着向小罗宾抬了抬下巴，袖口里的短剑已经悄悄滑到手心。

“等一下。”提米看了眼布鲁斯的神色，接着站起来举起双手，示意他们俩冷静下。
“达米安。”布鲁斯也念道，“这里是餐厅，别把刀带来。”
现任小罗宾把武士刀插回去，一屁股坐下来，气鼓鼓。
“……杰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我去你东区的安全屋借伤药时，”提米眼珠转了转，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好像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的是，蝙蝠侠五周年纪念版的特殊款玩偶呢。”
突然降临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迪克仰头看着浑身散发谜之黑气却还在微笑的提米，又瞄了一眼僵住不动的杰森，默默带着自己椅子向后退了一小步离开战场。

“这件事到此为止。”布鲁斯叹了口气，非常善良地岔开话题说，“提米，我想拜托你替我查一件事，和超人玩偶销量有关的。”
提米点头坐下：“没问题。”
“还有，如果下次谁不能够好好心平气和地说话，”布鲁斯盯着埋头装死的耳根发红的杰森，带着些许笑意说，“我就叫他在哥谭向罪犯们推销正联周边，阿福作监督。”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布鲁斯老爷。”浓浓的奶油味飘来，英国管家端着甜点推开餐厅的门打破尴尬，语气听不出是赞赏还是反讽。阿尔弗雷德有条不紊地摆上小圆面包、黄油拉花曲奇和红丝绒蛋糕，又换了壶新的红茶。
布鲁斯亲自切了两块小蛋糕，分别放在杰森和达米安的餐盘里。
迪克见状立即举起自己的盘子高喊道：“我也要，布鲁斯！”


5。
——破案了。
提米发来报告。原来今年起，正联官方周边的专卖权居然落在莱克斯集团手上。考虑到莱克斯·卢瑟和超人间的关系，这一切都能说通了。这绝对是深入骨髓的憎恨，才会让卢瑟如此尽力削减超人玩偶的销量。他也的确成功了，以这种极为让人无语的方式报复了氪星遗孤。虽然说卢瑟这也称不上是什么大型犯罪，但这样小心眼的气度还是让人感慨万千。
相比之下，小丑真是一个优秀的粉丝团团长。就算每次入狱小丑的蝙蝠侠藏品都会被拿走销毁，但这不能挫败小丑越狱后继续开始从头搜集的乐趣。
然而黑暗骑士毫不care毫不感动，只想送这位犯罪王子进阿卡姆永远别出来接触哥谭潮湿的空气。


6。
半分钟的思考后，布鲁斯决定让韦恩集团投标拍下明年正联周边的专卖权。
“如果韦恩集团投标成功，要不把夜翼红罗宾他们的形象玩偶也移上提案？这个系列好久没出新品了。”芭芭拉隔着通讯器提议道。哥谭粉丝团&市民强大的购买力全美皆知。她正飞速地打着字，整理归档红罗宾发回的莱克斯集团黑幕信息。
另一头是长久的沉默，然后再次叹了口气，似是无可奈何：“行啊。”


7。
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紧急情况。一串刺耳炫目的红色警报从阳光明媚的正义大厅一路炸到地底幽森的蝙蝠洞。
暸望塔突然检测到太平洋下剧烈的火山爆发，可能会带来海啸、地震等致命灾害，淹没海上有村民居住的小岛，威胁海岸线上那些车水马龙的繁华城市。亚瑟拿着三叉戟，带着其余的正联人员潜了下去。布鲁斯操作蝙蝠机悬浮在半空，他和巴里目睹沸腾的海水蒸发，死亡的海生物漂浮而上。无能为力的二人还是回到了大陆上。
布鲁斯把巴里在岸边放下。巴里向他喊了声回见，就闪电似的一路冲向中心城。布鲁斯撩起披风遮挡卷起的漫漫尘埃。

“布鲁斯老爷，虽然这种情况极为少见，但我建议您去瞧瞧。既然克拉克老爷和其他人都在忙，闪电侠已回到中城，我们只能指望您了。”阿福突然隔着通讯器发言了，他同时发来一串坐标和一段现场直播。
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紧急情况。
布鲁斯凝重地看向远处的坐标所在地——连接大都会和哥谭的那座海湾大桥。突如其来的大风猛的卷起他深黑的斗篷在空中张扬，而那边的海面却依旧平静，波光粼粼，如一缕缕金色的细线在浅水之中摇曳。


8。
这个女孩在哭，捂着脸小声啜泣，高处海风的呼号拂过她柔软衣角。泪水溢出指缝落下，穿过大桥的吊索，穿过围观的喧嚣群众，向下。她听见泪水在盐度相似的海里溅开的声音，细微的声音，迷惘抬头时，看见的是蝙蝠侠。
黑暗骑士轻轻落在不远处的吊索上，蜷缩在斗篷里，安静而无声息地看着她，没有表情。
“——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现在就跳下去！”她紧张害怕地盯着突然来访的黑暗骑士，称得上是威胁的喊声溶解在冷风里，“就算你救下我，我还会再跳一次的！”
回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无法分辨其中的感情。
“……我说到做到！”近似崩溃的语气。
“我相信你。可你必须知道，我有能力现在把你关进阿卡姆接受心理治疗，那样你就没有机会寻死了。”布鲁斯冷静而克制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回应道，“但我愿意倾听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她说，深深吸了一口气，海风是咸湿的味道，“我的故事，就是你们这些超级英雄写下的。你们在那里，却没有救下他。”
一个老套而依旧悲伤的故事。被通讯电波所连接的一对异地恋人，最终因一次超级罪犯危机永远分隔。她听见爆炸后电话就没了信号，同时没了重来的机会。
布鲁斯听完，想了会儿，从万能腰带里拿出一样东西在手心。他的嗓音十分低哑暗沉，其中的力量却很温柔。

“我很抱歉，对这样的悲剧。”他伸出手靠近依旧警惕着坐在吊索上摇晃的年轻女孩，让对方看清他手中的东西，“我只是一介凡人，拥有微不足道的力量，但他不是。”
“……这是，超人？”
“是的，请不要再怨恨他了。虽然他也没有救下你的男友，但我保证他已经竭尽全力了。他时常在我面前自责，认为他仍没有把自己的超能力发挥到极致。”说到这里，布鲁斯的语气微不可察地软了些，他继续说道，“我只是觉得你需要这个，你需要希望，继续生活下去的希望。超人，他是这个世界象征希望的灯塔。”
女孩沉默而困惑，她打量着那个孤僻凶恶的暴力义警手中与他自个儿完全迥异的玩偶。这个玩偶小小的，却惟妙惟肖，鲜红似血的斗篷飘摇，脸上是自信温暖的微笑，一种非常难得的单纯的善意在闪耀。
于是她伸出手去接，身体前倾离开吊索，下一秒被凯夫拉纤维的黑披风裹住。
“这是你的故事，记住，你得自己写才行。”她听见那个可怕的人这么说。

“布鲁斯老爷，情况如何？”
“送了个玩偶……果然，这种情况还是更适合那个小记者去解救。”布鲁斯发射勾索枪钉住远处的高楼腾空而起，背后的桥面上是攥着超人玩偶不知所措的年轻女孩，“他才拥有那种精神的力量。”
“老爷，您为什么会随身携带玩偶？我猜，是超人玩偶？”
“阿福，我建议你现在换个话题。”
“好吧，您不如再去海边接一接忙完了的克拉克老爷，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9。
“锵锵锵锵——”芭芭拉兴奋地出现在屏幕上，搬出一个盒子对准镜头，“布鲁斯，韦恩集团的新品玩偶了解一下！这个，就是刚刚推出的‘世界第一搭档’的超人、蝙蝠侠捆绑销售套餐，还可以互动，增加了可玩性和收藏价值～”
“神呐，饶了我吧。”达米安难得无话可说，“父亲和那个氪星人的搭配，这真是……”
提米插话道：“达米安，你说了可不算，销售量才说了算。”
“依我看，这次销售量绝对会爆炸。”迪克以一种绝对的语气说道。他同时打量着玩偶，盒子中太阳之子和黑暗骑士的q版造型和谐地靠近在一起，似乎也是一种可爱到极致的浪漫。


fin.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成功看到这篇我在lof卡到暴死情况下发出的文_(:_」∠)_我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