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尽桃花扇

dc superbat

八卦传言都说超蝠是一对，死而复生的克拉克脑补过度，跑去找布鲁斯确认。
布鲁斯：？？？

主要借了 动画中 超人被送去未来被认定死亡后成功归来的背景。糖。
剧情不讲逻辑只图开心
ooc ooc ooc 文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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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全美最权威的纸媒之一，《星球日报》一直秉承着传统的严谨客观态度，对时事抒发深刻见解，为人称道。让我吃惊和愤怒的是，我发现它竟然像三流小报一样捕风捉影，甚至消费哥谭和大都会的英雄形象，为报社悠久的历史和权威性抹黑。我将《星球日报》购下，并联合韦恩集团旗下的《每日哥谭》推出特刊，也是想借此机会重振东海岸的报业，反璞归真。”
——布鲁斯·韦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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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克拉克打开窗户，裹着一身倦意和潮气，猫腰进了自己久别的公寓。这里的狭小和拥挤曾被路易斯嘲讽，但此时他只感受到了来自工业社会的确实的好处，电就是魔术。他的公寓朴实无华，洁净温馨，一张柔软的床铺正在暖黄色立式台灯下默默无言地吸引着他。
刚刚与正联一起解决了萨维奇危机的克拉克走出时间裂缝不久，终于离开那个见鬼的没有黄太阳的未来时代，不用再与各种野兽争斗。一身破旧不堪的超人制服沉淀着磨难，褪色的红披风被撕下和野狼兽皮一起系在腰上，黑发长得触到了后颈。身上的伤疤和络腮的黑胡须让他看上去更加刚毅，棱角分明，反倒不太像蝙蝠侠口中戏谑的那个“大号童子军”了。
克拉克只是向床的方向迈进了一步，还是果断转身冲进了浴室。

洗掉了穿越时空拯救世界的疲累，对着镜子用热视线刮掉浓厚的胡子，换上舒适的棉质睡衣，最后戴上中规中矩的黑框眼镜，大都会制造的小记者走出了浴室。
克拉克放松身心地倒在床上，顺手抽来刚才路上买的一整套《星球日报》，头版上卢瑟的光头比他虚伪的笑脸还闪耀，为自己的总统选举造势。他皱着眉扫了两眼，并没有过多的担心，明天的头条必定会被超人回归正联打败萨维奇所占据。
克拉克再翻开报纸的副刊内页，慢悠悠地看着，了解他不在时大都会的情况，直到被一个标题所吸引——与其说是吸引，不如说是惊吓了——《震惊！深扒超人与蝙蝠侠之间的那些事》。这篇文章极力的渲染出超蝙二人超乎常人的情谊，配上详尽的资料，图文并茂，最后升华成了永恒的爱情。照片提供者是吉米·奥尔森，他的同事。
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爱情。
布鲁斯和他，他和布鲁斯。
爱情？！

克拉克的余光注意到报纸在冒烟，名人八卦专栏已经烧起来了，才发现自己不自觉放出了热视线，赶紧大呼一口气把火灭了。他捧着一颗碎了的心把满是冰渣子的报纸丢在一边躺下，茫然木讷地熄了灯，却睡意全无。当他与几辆坏了的轿车一起被抛弃到另一个黄沙漫漫的时空时，似乎都没有这么受到惊吓。


2。
克拉克在黑暗里蒙了一会儿，蓝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似乎能听见自己头内有齿轮卡住的声音。
他无法从脑海里摒除这个想法。
又过去了一会儿，僵硬地躺在床上的他总算在进入新世界的大门后能正常思考了。
……捕风捉影罢了，我和布鲁斯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而已，克拉克在心里对自己默默说道，却无法说服自己，越想越心潮起伏。他的心跳加速，皮肤下绯红温热的血液向头上冲去，昏昏沉沉中又很清醒。
他躺在床上转头看向窗外，城市的灯火越过黑夜打在被单上，划出一个个细长的亮格子，十分轻盈。

布鲁斯喜欢他吗？克拉克克制不住自己继续向那个方向想着，自己喜欢布鲁斯吗？
他与布鲁斯似乎关系并不那么好，每次正义联盟例会上少不了针尖对麦芒的火花，他们总是有不同的选择。他怨责布鲁斯的冷心冷情，布鲁斯嘲笑他的天真幼稚，最后面色铁青的正副主席在其他英雄的劝导下不欢而散，会议结束。

可是，他俩被称为世界最佳搭档。

无数次，克拉克及时接住了从高空坠落的布鲁斯，将他从地球引力的危险怀抱里抢过来。克拉克是那么自然地托着被击毁引擎的蝙蝠机回到哥谭，将黑暗骑士与他的高科技坐骑一起郑重又轻盈地放在钟楼楼顶。无须多言，他们在狰狞的滴水兽的注视下道别，然后克拉克腾空而起，哥谭市的云雾渐渐将他包裹，挡住他的视线。
亦或是钢铁之躯被陷在左胸的氪石逼入绝境时，布鲁斯还能镇定地做出判断。当他们被关在同一个棺材里时，彼此急促震颤的呼吸交错相贴，混着泥土的湿腥味在一怀抱之距离中流转。黑暗骑士当机立断炸开下水道后，两位展开披风的英雄在浓烟中像风筝似的和断砖残瓦一起栽在低浅的水里。他们互相搀扶着，打趣着疼痛，将性命毫不客气地托付给对方，蹒跚着向蝙蝠洞的方向前进，留下身后一条条水纹摇曳。

他们是世界最佳搭档，无论是意见相左还是生死相依，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可今天是克拉克第一次意识到，也许他们之间的情谊已经超越了朋友与同事该有的了。他这才意识到另一种可能性的存在。

当克拉克在未来坠毁的暸望塔里寻找布鲁斯存在过的踪迹，布鲁斯在绝望的过去里拒绝相信克拉克的死讯，宛若默契天成。

跨越生死与时空的默契。


3。
远处传来怪异的野兽的嚎叫，响彻云霄。克拉克拨开眼前巨大的叶片奔过去，深一脚浅一脚。那里沉默狰狞的钢筋铁骨斜插在地面上映入眼帘，披上深绿弥漫的苔痕，像倒伏下没有腐朽的泰坦巨人，尚未泯灭的希望。
克拉克通过了授权，暸望塔的门在他面前缓缓开启，光线照入黑暗，显得苍凉凄惶。备用电源支撑着暸望塔系统正常运转，他急匆匆地开启索引系统，想也不想地就输入了联盟顾问的名字，怀着最后一丝渺茫的期许。

UNKNOWN
血红色的字充斥在黑底的屏幕上，压抑异常。

克拉克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接着输入其他人的名字的，他那时麻木得像一个顺从惯性的木偶，心被答案的巨锤彻底敲碎了，一片片重重地穿过身体坠向地心，只剩下一个空空落落的地方。
克拉克从在红太阳下转醒到驯服野狼群，一路艰辛征服死亡却没想过这个结果。
——被世界抛弃，在一个没有人烟没有黄太阳没有未来的时代。
他顾不得想上许多，真的希望这些只是个梦，醒来时能回到正义联盟边。穿过嬉笑玩闹的其他英雄，他能看见躲在人群后面的布鲁斯似乎冷厉如冰的表情，和面具下只有氪星人能见到的关切的神色。这让他安心。

快醒来吧，这个梦。


3。
——这个梦。这是个绝对的噩梦。

克拉克颓废地在阳光照进屋子的那一瞬间醒来，睡眼惺忪。他梦回未来的那个末日，那段他被认定死亡的历史。都怪那个诡异的八卦专栏，繁重的思绪让他一晚没有睡好，心事重重，布鲁斯这个名字颠来倒去就占了一半。
他换装，堪萨斯小镇风味的粗格子衫，匆忙洗漱后，腋下夹着公文包跑出公寓楼。公寓玻璃外，越过几重摩天大厦，《星球日报》标志性的楼顶的金色巨球在太阳直射下闪耀着灿白的光。
跟着旋转门进了人头攒动的大厅时，克拉克手里还捏着一个只咬了两口的油纸包着的苹果派。
他还没想清楚怎么和众人解释自己的突然消失和突然出现，而且时间与超人的一样。他可不敢低估路易斯的智商、吉米的好奇心和佩里的执拗。

电梯停住，咖啡味先沿着门缝飘过来，克拉克迈进办公室。路易斯早就到了，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地工作，克拉克打赌她一定在写超人回归的新闻。吉米在摆弄他的相机，他偷拍到超人公主抱蝙蝠侠并刊登上八卦专栏作为实锤的相机。克拉克的目光游移着，正欲开口，就被刚抬头的路易斯打断了。
“好久不见，小镇男孩，你总算休假归来了。”女强人揉着僵硬的后颈，提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好像晒黑了些？”
“休假？”准备了许多说辞的克拉克反倒卡住了。
“是啊，你的一个朋友几天前替你请的假，说你回堪萨斯探望玛莎了。”路易斯见他一脸茫然，不禁多看了他几眼，“他留的署名是B·W。”

那只能是布鲁斯·韦恩了。
这个世上唯一一个拒绝相信他死亡的人，一个永远正确的人。当全世界都在为钢铁之躯的消逝而悲恸时，只有他愿意为氪星人留下一条可能的后路，相信克拉克一定会回来。布鲁斯在克拉克面前保持缄默，永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从来不会说他做了什么，他有多少个plan b的plan b。当克拉克开始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时，他发觉布鲁斯所做的一切就像陷在流沙里的泉水。他很难描述清楚那种感觉，他希望自己能做到的不只是感激。

“啊，啊，是的。”克拉克傻傻地笑起来，看起来和窗外的阳光一样明媚，“路易斯，你不知道我的休假有多精彩。”


4。
“吉米，我看见你为上一期的名人八卦专栏附了照片？”克拉克走到那位热血的红发青年面前，干巴巴地开口道，“把两位超级英雄凑成了一对儿的那一次？”
吉米鸭舌帽下毛茸茸的头点了两下，反而一脸疑惑。“怎么了，克拉克？”
“……可他们不是普通的明星演员，不靠名气热度和炒作生活，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这样捕风捉影，去诽谤这些帮助人们拯救世界的英雄？”克拉克变扭地为自己申诉，断断续续。
“哎，克拉克，我也不想，可是一切是为了挽救报纸销量。”吉米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张打印图表伸到克拉克的眼镜前，上面代表销售额的折线快要跌到x轴下端了，“在大都会，超人就是热点，超人之死的新闻使报纸销量达到了顶峰，然后呢？人们需要新的新闻刺激感官，满足他们的渴望，这个娱乐至上的世界真让人难过。我也只是为文章附图罢了，作者是楼下八卦栏的女记者们，而八卦专栏的销量又一直很差……八卦本就并非官方论调，更何况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两位英雄之间真的只有友情这么简单么？流言一直有，我本来也没细想过，但经过她们的启发后……那也未必。”
吉米赶在克拉克说话辩解前又从抽屉里抽出一沓照片铺开在桌上，全是超蝙二人同框的身影。两个人并肩意气风发地站在正义联盟其他成员面前、超人掀起披风替蝙蝠侠挡住飞扬的爆炸尘土、蝙蝠侠指挥超人替他搬运营救物资……那种相视时的默契透过照片渗了出来。

“至少他们之间的羁绊，他人难及。”吉米下结论道，理直气壮，简单明了。

克拉克简直惊呆了。
他无言看着桌上铺开的照片，扶了扶眼镜感叹吉米出神入化的偷拍技术。当这些照片一下子全堆在他面前填满他的视野时，便成了量的堆积。作为真正的当事人，他觉着自己面对着量向质的转变，一个一直被忽略而已无法逃避的现实。
他到底应该如何定义自己现在与布鲁斯的关系？


5。
克拉克有意无意地放开听觉感官去捕捉声音。他似是坐在电脑前盯着还未改动过的自己回归的新闻稿子发呆，意识却拨撩开一层层浮动喧闹的说笑交谈，在路易斯和佩里的争执前徘徊，穿过打印机吞吐纸张的声音，落在了几层楼下吉米提到的那几位年轻的女记者身上。

“……八卦刊销量当然回升啦，这可是国民cp好嘛！超蝠大法好，入教保平安！”他听到的第一句话，是惊吓。

克拉克一个不留神，把鼠标捏裂了。他环顾四周确定无人瞧见，一边震惊地怀疑着自己所耳闻的是否正确，一边偷偷把鼠标藏了起来。“超蝠”，是他想的那个“超蝠”吗？！
他情不自禁竖起耳朵听下去。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一直觉得他们超般配的啊，你看看推上的留言，好多人与我们看法一致呢。”说出第一句话的那个女声，“你们看这次超人从未来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替蝙蝠侠挡子弹，不要太贴心！”
“是啊是啊，而且还自带出场的烟雾，英雄救美必备！”另一个女声插入道，“这可是官粮了，没想到超人一回归也应证了我们的观点，我兴奋得想冲到正义大厅给他们打call爆灯！”
“这不就是忠犬和傲娇的故事嘛，教科书一般的萌点，我的安利长图已经做好了……”
“哎，你们有没有那个论坛的账号啊，私我一个邀请码呗……”
“下次我一定要盘点梳理一遍超蝠在公共场合里的那些小互动，你们不觉得超聚聚太暖了吗……”
其他几个女孩子也纷纷议论起来，那可是相当热烈兴奋的议论呢，将当事人克拉克硬生生拖进了一个新世界，这也许就是吉米所说的“启发”了吧。
他听见自己被女孩们扭曲成一个被简单设定为陷入热恋的人，可问题是，克拉克一点也不排斥这种想法，他竟然还有些小高兴。但又想到这些女孩们终究谈论的只是与现实脱节的八卦，他又觉得有点莫名的失落。

心潮起伏，克拉克挂着一个微苦的僵硬的笑，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被接下来的谈话吸引了注意力。

“……这还用说嘛，感情都是双向的，蝙蝠侠当然是也喜欢超人的，只是他感情内敛含蓄，没有超人那么明显的表现，但重量分毫不差。”一个女孩子评论道，后面跟着其他女生的附和。

布鲁斯也喜欢他？！
克拉克没有再听下去了，他收回超级感官，愣愣地出神，想着他从没考虑过的事。
他的葬礼只有布鲁斯没有参加，取而代之的是扎在现场遗留物中反复试验伏背埋头的那个背影，躲在楼顶阴影里送别时的寂静，在巨大的S墓碑标志前的茕茕孑立。那个人只肯与自己的伤痕和黑披风相伴，一身苦楚千回百转不愿吐露。这些都是戴安娜和迪克告诉他的，布鲁斯自己只字未提。
想到布鲁斯在超人纪念碑前百感交集的驻足，和不愿相信他的死讯的倔强倨傲，克拉克突然心里一暖。
布鲁斯，应该是喜欢他的吧，不然为何总是对自己这么特别呢，而且还特别得如此自然。那样一个孤傲且警惕的隐于黑暗之中的战士，却会为他一次次走出自己的边界，走进阳光，冒着被灼伤的危险。

……布鲁斯应该也是喜欢他的。


6。
好奇心害死猫。
克拉克微妙地利用了神奇的互联网，在一系列搜索后，走进新世界的他更加确定自己所想，发现支持这对cp的人并不在少数。这给了他莫大的鼓舞和激励。

还有，那个论坛……非常神奇，绝对不能让布鲁斯知道。


7。
堪萨斯的乡村小调先于人影，超人一路冒着粉红泡泡，飘进了蝙蝠洞。

“谁允许你进入哥谭的，克拉克？”黑暗骑士挂着那幅习惯性的冷嘲热讽的腔调，没有回头，坐在巨大的控制台前，桌上还有一杯加了糖的黑咖啡喝了大半。
这样不冷不热的话当然刺不进克拉克的心，他毫不在意，反而轻快而热切地提示道：“我敲了庄园的门，阿福放我进来的。”你看，布鲁斯也只是口头上说说，并没有真的赶他走。克拉克的心里涌现出一股莫名膨胀的自信，像一个随时要飘走的氦气球。
布鲁斯似乎察觉到克拉克今天的不对劲，他带着椅子一起转过身来，探究警觉的目光正好撞上克拉克傻笑着的注视。

克拉克受惊吓似地生硬地移开视线，布鲁斯的手直接伸向含铅的腰带隔层。

他们尴尬地安静了一会儿，直至一声咳嗽打破沉寂，是那位年老敬业的英国管家，和他的小甜饼。
“布鲁斯老爷，您似乎对客人的态度不太友好啊。”阿福一步步转过台阶下来，缓缓道，“我确定克拉克先生的拜访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布鲁斯想说什么，又咽下去转头叹了口气。
“与其在这聊天，我想两位不会介意去花园里聊天吧，我已经准备好了下午茶。”阿福体贴地看向氪星人，“阳光正好。”
布鲁斯被迫点头答应了。

他们在韦恩大宅的花园里坐定。各色艳丽的鲜花环绕，精致的瓷器里盛着热的蜂蜜红茶和小甜饼，还有两块阿福特意加上的苹果馅饼。可口的甜香弥散在二人周边，混着明媚的阳光。
“那么，克拉克，卢瑟还在想着竞选总统，大都会现在局势未定，‘复活’后你应该很忙吧。”布鲁斯用银制刀叉优雅地切开苹果派，道，“来哥谭有何贵干？”
克拉克注视着他的手，目光上移至布鲁斯清浅的蓝瞳，此时那里装着一揽温暖晴朗的日光，显得难得的柔和。布鲁斯正认真地看着他，耐心地等待着。

“布鲁斯……”克拉克像是受到蛊惑似的，顺从地说出心中所想，“你是不是……喜欢我？”

布鲁斯先是像如同卡顿了几秒，眼中的日光瞬间被黑暗所泯灭。黑暗骑士一下子站起来，差点带倒桌子，不由分说地拖着克拉克回了蝙蝠洞。
布鲁斯盘算着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以防有什么未来的不可逆辐射照进了正义联盟主席的脑子里，或者氪星人受了什么严重的内伤导致这种不切实际、gay里gay气的奇思妙想。


8。
太阳完全落下去了。
蝙蝠洞里依然是冷的，巨大的屏幕滚动着数据流。布鲁斯不死心地做了两次检查，又排除了萨维奇洗脑——说实话他不相信萨维奇会洗这种脑——的可能，强行挂起一副和善可亲的笑容面对克拉克，进行真诚的谈心：“克拉克，你为什么觉得……我喜欢你？”

克拉克的脸色被氪石的绿光映得微微苍白，但一脸诚挚，勉强道：“布鲁斯……你是唯一一个，不认为我已死亡的人……无论如何，只有你没有放弃我，一直相信我……”
他的话断断续续，也足够简洁直白。这一个理由足以证明他们之间不一般的关系，纽带丝丝缕缕萦绕住他们，互相牵扯着，直到彼此的命运汇流至一处。
布鲁斯的表情似乎有所松动，抿唇把氪石拿远了些。“……那是因为我们是同事，是朋友，是那个所谓的世界最佳搭档。”
“可是，你对我很特别，而我发现我也很喜欢你，你——”
“那是因为你是个氪星人，你随时有毁灭地球的可能，我必须看着你！”布鲁斯打断他的话，失了正联副主席的沉稳或是哥谭王子的涵养，显得难得的暴躁和气急败坏，“不要胡思乱想，只是因为这个！”
“……能不能……先把氪石拿远点……”克拉克弱弱地喘着气说，看着因突然激动而又举起氪石的布鲁斯。
布鲁斯黑着脸放下手。

“所以，这就是你这种想法的罪魁祸首？”布鲁斯根据克拉克所言从电子档案里调出那份《星球日报》副刊专栏的内容，久经哥谭媒体考验的风流人物脸色也崩成铁青了，“风言风语，不足为信！”
风言风语，不足为信？这上面写的明明很有逻辑道理啊，克拉克保证《星球日报》的每个记者可都是笔力一流的。再看看这些照片，连当事人之一的超人自己都完全相信被说服了，你看那个角度，看这张对视的眼神，还有这张如此自然的肢体接触……

“……布鲁斯，你这么生气的原因，”畏惧氪石的威力，识趣地隐瞒起那个论坛存在的克拉克整理了一下措辞才发言，“我能不能理解为被说中后心虚了？”
“我没有！！！”布鲁斯的脸色又再次迅速转黑，一副要爆炸的样子，“流言只是流言！！！”
三句话离不开两人互相喜欢互相暗恋，这个氪星人是什么毛病脑补这么一大堆感情戏的？？？

克拉克却怎么看怎么像布鲁斯无力的辩驳。他不会说中了吧？克拉克想，还是布鲁斯自己还迟钝到直至现在没有意识到他们间不同寻常的关系？毕竟布鲁斯是个理性至上的人，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情商只有在扮演哥谭大宝贝时才上线。
他得主动点，克拉克觉得自己任重道远，这似乎是叫他移开一座海楼石做的山的难度了。

“……可布鲁斯，我已经认定了。”氪星人转念想了一想，卖乖地睁大蓝色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作派。布鲁斯还没为接下来的神奇发展准备好plan b，不知道自己会面对怎样死缠烂打的追求。此时的克拉克只是如此说道：“从现在开始，我要努力让八卦流言变成现实。”
听上去相当的有志向呢，正义联盟的主席先生。

布鲁斯觉得自己离原地爆炸只差一点火星。


9。
在超人回归后不久，韦恩企业宣布收购大都会著名的报业公司《星球日报》，并进行改制，删除不必要的副刊专栏以节约经费。第一个被删去的专栏就是名人八卦专栏，而吉米·奥尔森迷茫地坐上去欧洲的飞机出差去了。
同时，哥谭市民发现某个外星人逐渐成了拜访他们城市的常客，而大都会市民表示蝙蝠侠的那句“滚出我的城市氪星人”隔着海湾也时常能听见。
全世界都纷纷感叹道，不愧是世界最佳搭档，关系真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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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黑暗骑士只看到一个应聘者。“你怎么会来？”他问道。
“我觉得上面的要求我都符合了啊。”超人扬了扬手上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