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尽桃花扇

dc 绿红 superbat 箭雀
短篇糖。逻辑死 OOC 文笔不好
设定大概是超能力校园，三巨头是老师。这故事来源于生活。真的。

summary：因被告白而苦恼着的高中生巴里向老师布鲁斯求助，因为他听说对方曾有和他类似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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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来找我？”布鲁斯的视线从带蝙蝠角的电脑屏幕上移开，看向一侧局促不安立着的巴里。布鲁斯十指交错放在修长的腿上，嘴抿成一条严闭的线。
教学办公室另一侧的克拉克耳尖地听见了，氪星人悄悄扶了扶眼镜，微微倾斜身子偷看这边的动静。
“是这样的，老师。我的一个初中朋友向我……”巴里犹犹豫豫地小声说着，“表白了。琼恩建议我来找您谈谈心，我……”
“琼恩建议你来找我？”布鲁斯蹙起眉头，他用余光剜了一眼瞥过来的克拉克，对方立即假装咳嗽避开视线，“……他为什么认为我能给你提供帮助呢？”
“您和克拉克老师不是在一起了么？克拉克老师不是高中的时候就向您表白了么？这和我的情况非常相似——”一个神速力者说话的速度当然也非常快，当布鲁斯终于反应过来要阻止巴里时，对方的话早已脱口而出。
一时原本安静的教学办公室里充斥着各种猛烈咳嗽声，互相交替成尴尬的节奏。其中氪星人的声音最响，房梁在震动，灯管摇晃，好像快咳到断气了。

*

“你好像很开心。”琼恩·琼兹说，火星人抱着课本经过巴里·艾伦的桌前。他面无表情地伸出一只手，拂了拂对方的背景里飘在空中旋转着的粉色小花。
“哈尔约我今天放学后见面。”巴里回过神来，向他笑着解释道，“我是很期待的，因为初中毕业后我很久没见过哈尔了。”
“哈尔是谁？”火星人环视一周教室里的同学，把书放在巴里桌上休息，又看向他。
“他是我初中时最好的朋友。”金发蓝眼的高中生回答道。
琼恩点点头，下结论：“看来你们现在依旧是好朋友。”

哈尔·乔丹，他是巴里的铁杆好友。认识的人都说，他们并不是形影不离，但他们之间有一种线系缠绕的默契。
哈尔了解巴里的喜好，总是帮他带各种热量极高的甜零食，也知道巴里根本无法拒绝他的要求——替他写作业。每次巴里在作业堆里一只手抓着笔运用自己的超能力火花带闪电地誊抄，一只手往嘴里塞巧克力爆米花墨西哥卷时，抬头还能看见窗外的哈尔左拥右抱着女孩儿路过。他用绿灯幻化出玫瑰花束浮在半空，欢声笑语飘到楼上。

当然，这没有任何抱怨的意思，哈尔是个很好的朋友。
巴里还记得开学第一天下课放学的时候，哈尔从后面扑上来搂着他的肩膀，笑眯眯地和他说：“嗨，巴里，为了庆祝我和你相识，我请客。”
神速力跑者毫不意外地把他本就不丰满的钱包吃扁了。哈尔一脸苦闷地瞅着巴里，夸张地倒了倒钱包，里边只掉出几个钢镚儿，在桌上转了一圈半。
“无所谓啦。”但他一手收了硬币往口袋里一塞，很快又笑起来，很灿烂的那种，棕色的眼睛闪耀着，“我不后悔，你是我朋友。”
可惜转眼就初中毕业了。巴里还留在地球本部接着读高中，整个绿灯组都迁移出了太阳系。那之后一年巴里就没再见过哈尔了。之间并不是没有通讯，但他们间的距离太遥远，而共同的话题越来越少。

然后是今天早上，绿灯戒持有者约巴里放学以后见面，说他正好路过地球，想看看好友。巴里当然答应了，高中有了新的朋友，但不可能再像和哈尔他那样特别亲近了。
哈尔约巴里在巴里第一天吃空他钱包的地方。一进门巴里就觉得气氛不对。在他记忆里，这儿是个寻常的快餐店，人来人往，空气中弥漫着油炸食品混着番茄酱的特殊香味。而现在，餐厅的灯光是暖色昏暗的，有一缕缕淡淡的香水甜味，座位全换成柔软的真皮沙发。三年后，这已经成了个高档餐厅。
“——嘿，巴里，我在这里！”哈尔朝杵在门口的迷茫的迟到来客大喊，巴里记忆中他一向乱糟糟的棕发被打理得整整齐齐。
气氛实在是诡异，尽管哈尔点了一堆巴里很爱的菜式。他实在是瘆得慌，难得毫无胃口，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五块牛排。哈尔坐在对面，拿起刀叉。

“巴里。”哈尔喊。
“啊？”巴里嚼着东西，含糊地回应着。
“巴里。”他又喊。
“嗯，我在。”
“巴里。”他继续喊。
“……怎么了？”巴里艰难地咽下去，抬头看他。
哈尔的手托着下巴注视他最好的朋友，眼睛笑成了月牙的形状。眼瞳里笑意闪亮，不是以前搭讪其他女生时的那种轻浮，巴里读到了一丝平淡中被小心隐藏的期待与幸福，这让他胸口突然发紧，陌生到害怕。巴里知道银河系里艰苦的游学生活让他更加成熟了，哈尔变了，但又好像没有变。
巴里的心跳越来越快，不知即将降临之事的凶吉。当时应该紧张得忘记呼吸了，他现在回想到，一片快窒息的寂静里，视线昏暗模糊，他只能听见自己沉重而急促的心跳声。神速力的金色闪电一跳一跳环绕着他，眼里唯独剩下哈尔的双瞳……像巨大的漩涡。

“巴里，我想告诉你，我离开你很久了，这教会我一个事实，”哈尔开口，声音轻缓温柔得不符合他的性格，那个巴里印象中嬉笑怒骂的随性少年的形象被粉碎，“你是特别的存在，我真的很需要你……我喜欢你。”

——然后没了。

神速力感受到巴里强烈的情绪波动，为了保护他，它把巴里包裹住扯了进去。
巴里在时空之外的神速力通道里迷茫，无论这到底是自卫还是逃避。他又开始想象哈尔的样子。他的好友会发现闪电之后自己就消失不见了，紧张暧昧的气氛瞬间全蒸发成了弥漫空中的水汽，而哈尔只能独自面对空了的席位。

巴里从神速力里冷静下来出来后，就已经在家里了。天已经黑了，暖色调的灯火从外边隔着窗帘的纱打在房间里，更显一种懵懂的昏暗和冷清。巴里一步步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间，脑海里回旋的还是哈尔的神态和言语。一切仿佛还历历在目，但巴里却又因失真感而怀疑起具体的细节，他刚才实在太紧张了。

巴里推开房门，茵茵绿色的光通过门缝透出来。他心里一惊。
巴里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是一个浮在空中的绿色气泡，裹着什么物什，没有其他人。巴里叹了口气，不知是失望还是侥幸。
他走上前，伸出手。
气泡破裂，东西掉了出来。
是一盒精装的甜点，镀金的包装纸暗示了它不菲的价格。巴里看不懂上面印刷的文字，应该不是地球上的语言。
还有一张小卡纸，是哈尔留的便签。他说他下礼拜还会在老地方的，希望能收到巴里的回复。
他低着头打量自己捧着的礼物，像捧着一束娇弱的细碎的花，微微一颤就会带来生命的凋零。他的指尖能感受到光滑流畅的纸板触感。轻又小的东西，却沉重到他不知向何处安放。
他想回到昨天。

*

“琼恩，我问你一件事儿。”巴里苦恼地揉着自己金黄的头发，“想知道你会如何处理。”
“你说。”
“我那天不是去见哈尔了嘛，然后……”巴里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不出来。他心一横，脸红了几分，冰蓝色的眼瞳看向火星人：“算了，琼恩，你直接读我的心事吧。”
“……我明白了。”琼恩读完心后沉思片刻，说，“你不知道如何处置哈尔送给你的礼物？”
“是的。我这几天回家每天都会收到各种绿泡泡里的小礼物。我无视的话它会一直跟在我身后漂浮，可我翻遍了整个街道也没找到哈尔。如果我和哈尔还是普通的朋友，那么收下是没问题的。”巴里痛苦地趴在桌子上，声音闷闷的，“可他向我表白了，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想和哈尔在一起么？”琼恩问道。
“我不知道……”
“那这些礼物你本来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他每天送你礼物，说明他就在附近，他为什么不直接见你？”
“我不知道……”

“这样，”琼恩似乎想到什么，他顿了一下，对复读机巴里说，“我觉得你这个情况可以去找布鲁斯老师，说不定有帮助。”
“你是说布鲁斯·韦恩老师？”巴里吓得腾的一声从桌子上起来，神色慌张，“可是他他他超凶的啊，我上次的检讨还没交呢。琼恩，我我我真的觉得不行啊！”
“你别紧张。”火星人安抚他，“实际上，我觉得布鲁斯是最好的人选了。”他靠近巴里的耳朵，悄悄说了两句。
“……真的？”巴里挑起一侧眉毛，半信半疑地说，“布鲁斯老师和克拉克老师是……？”
“好了好了别说了。”琼恩赶紧捂住巴里的嘴，把他推到教学办公室门前，“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巴里看着琼恩慢慢隐身消失，转头看着前方紧闭的房门。他死死盯着这扇门看，似乎门上画着哈尔的脸似的。

*

“克拉克，你过来。”布鲁斯打断那些咳嗽声，声音低沉，质感沙哑，“你来陪巴里谈谈。”
“哈？”克拉克木讷呆板又傻乎乎地站起来，土气格子衫的袖口被卷起，他几步冲过来，“哦……布鲁斯，那你呢？”
“我？”布鲁斯的面色如霜，似乎还覆着薄冰，“我去找琼恩谈话。”
于是克拉克和巴里一起转头看着布鲁斯离开办公室，他身后的蝙蝠状黑影轻轻掠过，让人不寒而栗。
乓的一声，门关上了。
克拉克和巴里又面面相觑。
“……那么，我们开始？”

于是克拉克正了正神色说道：“首先，巴里，你要能认清自己的心意，不要害怕。”

*

布鲁斯老师的谈话时间——

布鲁斯：琼恩，我和你说过，学校里禁止擅自使用读心的超能力。
琼恩：我知道。老师，您的私事不是我读心读来的。
布鲁斯：那是怎么得来的？
琼恩：奥利弗·奎恩告诉我的。
布鲁斯：奥利弗？奥利弗！天呐，他可是个永不断电的扩音喇叭啊……不过不读心，琼恩，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为什么来找你？
琼恩：……老师，因为您的脸色实在太不好看了。

布鲁斯：奥利弗，你从哪里搞来我和克拉克的八卦的？
绿箭：哇哦，看来蝙蝠和那个外星人真的是一对诶！
布鲁斯：小子，不想写检讨的话给我闭嘴！
绿箭：……好吧，是黑金丝雀。但你千万不要告诉黛娜是我出卖她的，我还没有把她泡到手呢。
布鲁斯：我看你是欠打。

布鲁斯：黛娜，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克拉克的事的？
黛娜：是奥利告诉你的？他之前套我话。
布鲁斯：是的，你自己猜中了。
黛娜：其实是戴安娜老师告诉我的。
布鲁斯：戴安娜？
黛娜：是的，那天我和她练格斗术休息的时候，她说的。
布鲁斯：我明白了。

*

布鲁斯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
冷风从他背后席卷而入，房间温度似乎骤降到冰点。
“布鲁斯，你回来啦？巴里的事我已经解决掉了，他说他要……”克拉克探出头来，对布鲁斯说。
布鲁斯直接无视了克拉克的声音，他怒火中烧地大喊道：“戴——安——娜——”
躲在房间角落里吃冰激凌的亚马孙公主抬头，就看到布鲁斯站在她面前。俊美的面庞上乌云密布，背后浓稠的影子拉长在墙上一起聚成张牙舞爪的蝙蝠模样，空气似乎都凝固不动了。
呀，真是恐怖。

“是克拉克。”女神毫不犹豫地甩锅，她镇定自若地指向另一侧依旧目瞪口呆摸不清楚状况的克拉克说，“那天克拉克踩到我的真言套索了。他全交代了，从你们高中第一次见面到表白到现在滚到床上什么的。邮轮上巧遇睡同一张床啦他在月球背面送你氪戒啦你上次受重伤昏迷时潜意识里叫他名字呼唤他啦……不是因为我想听。”戴安娜违心地说道。
布鲁斯转头。罩在脸上的阴影成了天然的面具，发出森然不详的气息。克拉克被盯得脊背发寒，他抖了抖。
“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件事，原来是你的错啊，克、拉、克。”布鲁斯咬牙切齿地说着，脸色越来越黑，他故意拖缓语速，像是要把克拉克的名字咀嚼碎了咽下去。
“布鲁斯，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这不是我的错啊……”克拉克无能为力地看着布鲁斯戴起氪戒摸出蝙蝠镖靠近，眼睁睁目送女神朝他怜悯地挥挥手后优雅地舔着冰激凌离开。

他得想个办法，快速熄灭这只大蝙蝠的怒火。
克拉克深呼吸了一下，脱下眼镜。

*

还是那个餐厅。
落日西斜，云霞在地平线上燃烧。
哈尔·乔丹对印着余晖的玻璃门整理自己的仪容，摆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
他推开门，惊讶地看见那个一周前的表白对象已经坐在那里，难得没有迟到。巴里因为不擅长等待而皱着眉头发呆，用手指敲击桌面的速度快得像发摩斯密码，残影重重。
哈尔的心颤了颤，维持着笑容走过去：“嗨，巴里。”
“啊你来了哈尔。”巴里干脆利落地从座椅上抱起一沓东西放在桌上，推向哈尔的方向，“你躲着我干嘛，这些还给你。”
哈尔简单地站着扫了一眼，咬了咬牙，说：“我送给你的礼物，你一件都不要？你的意思是拒绝我的……告白么？那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做朋友么？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倔强又脆弱。
“不是。”巴里朝他摇头，解释道，“我思考过了，我情楚你的情况，宇宙游学是很辛苦的，我不需要你这样的破费。我可以和你在一起，我不反感，还有点期待，因为对象是你。但首先，我是你永远的朋友。”

安静了片刻。

“……好。”哈尔和他对视，郑重又谨慎，但棕色的瞳孔里一点点有星光重新闪耀起来，火花擦出鲜亮的颜色。
他伸出手，戒指幻化出一枝绿色的半透明玫瑰，花叶雕琢细致入微，栩栩如生，开在半空。
巴里的手指碰了碰，花瓣落下成碎冰一样的翡翠，绕着他轻盈飘逸地起伏着，像萤火虫。
巴里见过哈尔幻化的玫瑰。但他第一次看见他化出这么漂亮的玫瑰，像真正的艺术品。
这对绿灯意志力的凿刻，倾注了他所有的爱意。

*

琼恩看见戴安娜拿着冰激凌站在教学办公室外，像门神似的。
“戴安娜老师，您在这里做什么？”
“为了防止布鲁斯和克拉克被打扰啊。”她笑眯眯地解释道。
“他们在做什么，不能被打扰？”
公主向他眨眨眼，调皮地说：“克拉克在用他的方式道歉。别读我的心，这不适合孩子。嗯……等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琼恩怀疑地歪了歪头，离开。


fin.

就是我身边的例子改的啊，不过全部性转…
三次元我扮演的是囧叔，全程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