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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关系
超蝠，情敌梗，
双向暗恋，表白成功
克拉克暗恋蝙蝠侠，然后以为布鲁西也喜欢蝙蝠侠的故事？
短，一发完
ooc和所有问题全是我的锅。
00
哥谭宝贝的采访机会让克拉克等了两个月才约到，这让克拉克对还素未见面的韦恩老总的印象不怎么好了。有钱人都是这个样子，派头大过超级反派的行动，克拉克想，尤其是哥谭最有钱的人，这位布鲁斯·韦恩，传说中“包养”了黑暗骑士的人。
咳，包养了他超人的好朋友，嗯。
白天的哥谭阴云密布而昏暗，老旧的哥特建筑像屹立着的远古怪兽，除了蝙蝠侠，这个城市的一切让克拉克浑身不舒服。他逆着风进入韦恩大厦豪华的玻璃旋转门。
电梯叮地一下停在顶楼，门缓缓移开，沿着红色波斯地毯看过去是坐在办公椅后的采访对象，那张熟悉的脸被印上无数报纸杂志。站起来，布鲁斯向他微微一笑。
克拉克喘了一口气，沿着地毯走过去，怀揣着装了录音笔和笔记本的公文包。一步一步，压下内心累积的呼之欲出的疑惑和他自己也不甚明了的敌意，向那个人靠近。
“你好，韦恩先生。我是星球日报的克拉克·肯特。”
01
采访在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了。
在那之后的克拉克被深深困扰着。在第一千次对着韦恩的采访稿无从修改之时，大脑空白的他就像是一截木头。
实际上他最近有开心的事又有不高兴的事，每天对着电脑屏幕一会儿呵呵傻笑一会儿咬牙切齿，工作效率极其低下、神游天际的样子，已经引来了路易斯的关注。
因为对布鲁斯·韦恩的采访，克拉克终于发现自己得正视一个问题了：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同事，而这件事已经严重到开始影响他的日常生活了。不是说报社同事，虽然他很欣赏路易斯，但他最近再三确认后发现了自己的真爱——他的一位英雄搭档——蝙蝠侠。这件事听上去很奇异，但克拉克深信自己已经被丘比特金箭穿心了，与这位可敬的义警一起共事越久，他越渴望与面具下的人有更深层的接触。
这件事一直住在克拉克的心里，困扰着他，但不仅如此。
02
“有喜欢的人是好事啊，小镇男孩，快去告白吧，在这样错字下去，你的薪水就被头儿扣光了。”知心姐姐路易斯强迫克拉克向她吐露一反常态的原因，克拉克就含糊其辞地说了，“可你为什么又是咬牙切齿不高兴的样子呢？你这神态还真有点吓到我了。”
“他也许有喜欢的人了。”克拉克闷闷不乐地低下头，厚重的眼镜框挡住他湛蓝的眼睛，镜片上倒映着屏幕上布鲁斯的采访稿，“而且我的情敌很有可能是一位阔绰风流的花花公子。”
“……虽然我也觉得你成功的机会不大，克拉克，但你不试试的话，就只有后悔的了。”路易斯倚在门边，手托着下巴，紫色狡猾的眼睛转了一圈，提出她的建议，“相信我，后悔的滋味可不好受。”
03
合作任务刚结束，可怜的坏蛋们都被一锅端着打包送上了警车。蝙蝠侠还在清点现场的证物，用他腰带里的小道具变魔术似的，超人盘着手浮在半空看他工作，心里想着其他事。
夕阳斜照，黄色的警戒线给他们圈出一块安静的空地，周围没有其他人了。
超人注意到蝙蝠侠的在斜阳中晕出柔和的橙光，浅色的亮度沿黑披风向边角蔓延。蝙蝠侠心情好像还不错，他想到了路易斯的话，心里有些冲动。英勇无畏的钢铁之躯踟蹰着举棋不定，最终还是上前。
“B，合作愉快。”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生硬展开话题，迈出了艰难的一步，“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吗？”
蝙蝠侠停止工作回过头，来回扫视氪星人，看得超人汗毛竖起，像是在确定他没毛病。惜字如金的哥谭人还是用低哑如兽的嗓音，微微牵动面部肌肉：“说。”
04
超人在心里默默计算在对方掏出氪戒前自己还有多少逃跑的机率，但面上仍维持着他和气的表情，将自己准备好的告白背出来。
“B，我一直很尊重你，因此从来没有偷窥过你的身份。无论面具下是谁，我想告诉你，在这些共同合作的经历里，我爱上了你。我也愿意向你开诚布公，B。我知道布鲁斯·韦恩也喜欢你，但请你给我机会，我会证明我是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超人微微握拳曲腿盯着蝙蝠侠，全身处于紧张状态，只要对方有危险动作，他下一秒就会离开地球，如果必要的话，离开地月系或太阳系也行。他不知道蝙蝠侠会有什么反应，但这事肯定不在他足智多谋的搭档的plan z里。
超人注意到了蝙蝠侠露出来的半边脸，紧紧抿成一线的唇好像和他平时没什么不同，惨白的目镜阻挡了视线的交换。但是怎么说呢，蝙蝠侠身边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气场，他微微抖了一下锯齿斗篷。黑色的阴影附着在他的披风上吞噬了夕阳的柔光，比往常更浓稠。
蝙蝠侠没有用氪石攻击他，超人相当苦涩地松了一口气，这是好事。
“你觉得布鲁西喜欢我？”蝙蝠侠用他嘶哑破碎又沉重的声音问道，听不出语气，但超人发誓他的超级感官感受到了赤裸裸的嘲讽。
05
是啊呵呵你都叫他布鲁西了，你们能关系不好嘛，超人闷闷不乐地想。
这件事超人可是经过多方验证的，千真万确。
一开始，他只是注意到蝙蝠侠使用的许多工具的配料和金属材料来自韦恩科技，这表明那位大少爷很可能是蝙蝠侠的背后支持者。蝙蝠侠也向他亲口确认了。他们都是哥谭人，这很正常。
后来，超人有时会有意识地去倾听蝙蝠侠的心跳，当时他还没发现这是自己牵挂蝙蝠侠的表现——蝙蝠侠的心跳像是这满满一世界尘嚣里的一支旋律——他只是说服自己方便快捷在需要搭档时去对方所在地集结。每次他想着去细细辨识，对方律动的心跳都大约在韦恩大楼和韦恩大宅附近。这就不只是一般的合作关系了。
然而哥谭街头小巷流传的“蝙蝠侠被哥谭最有钱的小白脸包养”的消息已经远扬到大都会，以泥面人为首的反派们个个言之确凿，说得布鲁西就是一个比他们还十恶不赦的大骗子，还男女通吃，强撩大蝙蝠。
06
最后一把火点燃了氪星人的愤怒。前几天，星球日报的专栏记者克拉克曾来哥谭采访大少爷，他一直对这种花花公子的做派感到非常不满。当他询问哥谭宝贝本地义警的事时，布鲁西对他们的关系并没有直接回应，但那熟悉亲密的语气仿佛是在讨论他正热恋中的对象。可恼火的小记者唯一可以做的，只是埋头记录，还得注意不把手里的笔给掐断。
这样的八卦浪子竟然和蝙蝠侠关系如此密切，这让他感到嫉妒又恼火。超人还从来没去看过蝙蝠洞呢，克拉克心想，布鲁西很可能在里面放肆开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瞠目结舌的派对。
他离开大楼顶层时，心情就像玻璃外哥谭的天空那样了。
总而言之，克拉克先是发现了韦恩先生和蝙蝠侠的关系，又借此认清了自己对蝙蝠侠的感情，最后工作时错字连篇，被路易斯赶来盘问。
07
“所以，B，你可以给我一个答复么？”超人看向对方，天蓝色眼睛里像有星空浸在水中荡漾，“拒绝也好答应也好，我……我真的很喜欢你。”
“只要你不后悔你说出的话。”那个人嘲讽的语气里似乎有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超人怀疑自己听错了，难道蝙蝠侠还真有plan z？
“超人从不说谎，也不会后悔。”氪星人信誓旦旦地承诺。
“很好。”四下无人，蝙蝠侠解开头盔上的暗扣，将带着黑色尖角耳朵的头盔取了下来捧在手里。被汗水浸湿的黑发，深邃如海的瞳孔，还有那张超人异常熟悉的脸。
超人惊呆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长达十年的梦，一朝被闪电击中，这个梦就突然破灭了，梦醒过来就发现世界变了。现实就是这么简单，可当被蒙了一层纱以后，一切模糊不清晕晕扰扰，南北颠倒。
拉奥啊，我刚才说了什么？
08
超人觉得自己纠结得该怀疑人生了，还是超级大脑遇到和蝙蝠侠有关的事就自动短路了？
“我只给你一个机会，克拉克。”他的暗恋对象，穿着漆黑制服，第一次像蜂蜜一样甜的笑闪耀着，不再使用那恐吓敌人的暗哑嗓音，“只要你愿意和你的情敌在一起。”
你问他有多激动？明日之子上前一把抱住蝙蝠侠飞上天穿过云霄，都没注意到自己的秘密身份是什么时候暴露的。不过也无所谓，因为他的恋人是蝙蝠侠，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一个几乎无所不及的凡人，也是那个失去父母后沉没在痛苦中长不大的有钱大公子。
直至此刻，他才完整了解他的恋人，有缺失，更伟大。
蓝天和白云离他们那么近，触手可及。红色和黑色的披风绕在一起，轻柔地被风掀起，染上黄昏绚丽的色彩。世界在脚下，他们逆光的剪影渐渐靠近，然后贴合在一起。
end
